&esp;&esp;顾家兄弟俩这些年,掌管着商号,商号的生意铺的很大,商船开拓到了海外,用茶叶和瓷器以及丝绸,为大周国换来了无数的白银。
&esp;&esp;他们兄弟也时不时跟着商船出去,见识不比云黛和赵元璟少。
&esp;&esp;故而,他们俩的反应比侯府的表哥们小得多。
&esp;&esp;这让云黛觉得轻松许多。
&esp;&esp;顾承安知道他们已经在侯府用过晚膳,便命人准备了上好的茶点,细说这几年商号的事情。
&esp;&esp;“浅儿公主能干得很,把商号打理的不错。”顾承宁捧着茶杯,夸赞着浅儿。
&esp;&esp;云黛笑道:“你们别故意夸她。”
&esp;&esp;顾承安也笑:“这是事实,怎么是夸呢。”
&esp;&esp;“她这几年,心思有一半在商号上就不错了。”云黛说。
&esp;&esp;关于浅儿和李钟辞之间的那些纠葛,她从幼儿寄给自己的信里面,早已经知道的很详细。
&esp;&esp;她和赵元璟这当爹娘的,当然也心疼女儿,但人当初是她自己选定的,有什么后果,也只能自己承担。
&esp;&esp;何况她是公主,在京都有兄弟姊妹护着,区区李家,对她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esp;&esp;若说受伤,也只是心理的伤。
&esp;&esp;这种伤,却又不是外人能解决得了。
&esp;&esp;只能她自己慢慢感受,看开了,自然也就好了。再到她遇到另一个能给予她温暖的人,她也就真正的从这段创伤中走出来了。
&esp;&esp;事实也正如云黛预料的那样。
&esp;&esp;浅儿出去转了一圈,见到了人间疾苦,见过更多山河,意识到她和李钟辞那点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esp;&esp;她已经完全放下了,能够心无旁蒂的与小庄在一起。
&esp;&esp;这个过程很漫长,也就导致她并不能全心全意的把心思搁在打理商号上。
&esp;&esp;赵元璟在旁说:“浅儿做事的专注,远远不及她娘。”
&esp;&esp;顾承安笑道:“这倒是真的。若论做事,谁能及得上太后拼命。”
&esp;&esp;当初商号刚成立,卖的所有商品,都是她熬夜奋战出来的。
&esp;&esp;商号的成长,也是她熬心熬肝的过程。
&esp;&esp;如今的浅儿,不过是捡现成的。
&esp;&esp;何况还有已经成熟了的大管事和二管事呢。
&esp;&esp;当年的两位管事可不像现在这般。
&esp;&esp;年轻的顾承安满腔怨恨,还有着自己是读书人对仕途的渴望。至于顾承宁,干脆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混迹街头的痞子。
&esp;&esp;这么多年,也都磨练过来了。
&esp;&esp;提及往事,顾承安感慨:“当年若不是太后,真不知我们会变成什么模样。”
&esp;&esp;“恐怕是落魄街头吧?”顾承宁笑嘻嘻的,“这倒是其次的,最要紧的是,我肯定娶不到天下第一美人,生不出一大堆娃儿。”
&esp;&esp;一直温柔安静倾听的月夕闻言,抬眸看他一眼,脸颊带了几分妇人的爱意和娇羞。
&esp;&esp;令人啧啧称奇。
&esp;&esp;云黛打趣他:“可不是?若说占便宜,还是二管事占了天大便宜。当初月夕可是太皇太后给赵元璟选的皇妃。”
&esp;&esp;顾承宁嘿嘿笑。
&esp;&esp;“这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呢。”赵元璟不紧不慢的说,“幸亏人家有眼力见,找个机会就逃出宫了。否则还不被你折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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