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刚刚明哥儿过来了叫我起床,看样子他是带着秋蒲去应付了?”
&esp;&esp;“好像是。”黛萍说:“雪姨正在熬药,就让柳管家前去应付着。”
&esp;&esp;荀易是长房嫡子,但父母早亡,作为荀家继承人的他和二房的关系一直不好。尤其是那两个堂兄,如果荀易因为心疾早夭,恐怕这偌大基业就要落到二房那边。
&esp;&esp;荀易心中对城隍那边的事情越发热切,只要自己能够完美办公,届时请城隍出手帮自己治病。
&esp;&esp;“呵呵,到时候我倒要看看那位二叔敢不敢当做所有家老的面跟我撕破脸。”
&esp;&esp;洗漱之后,又有小厮白杉送来汤药和蜜饯。
&esp;&esp;就着蜜饯将苦涩药汁一口饮尽:“白杉将书箱拿到门口卫房,回头公子我出门时直接拿走。”
&esp;&esp;“是。”白杉掂起书箱,先下楼。
&esp;&esp;黛萍和荀易随后下去一楼见客。
&esp;&esp;这时候,大厅正坐着一个男子,管家柳子明在旁边作陪,强忍着不适赔笑脸。
&esp;&esp;“堂哥不在老家那边帮忙管事,怎么有空来我这边了?”荀易突然大声说着,踏足大厅。“不会是又在欺负我们家明哥儿吧?”
&esp;&esp;荀易这一辈以“日”排辈,荀易虽然是长房嫡子,但祖父前年刚走,父母也早早去世,虽然是荀家未来的当家人,可一位没有成年的当家人能够服众?
&esp;&esp;若非他祖父当年早有安排,将监护权以及房产等早早做了公证,交给几位信得过的老亲看管,相信过不了多久荀易就要下去陪他祖父和父母了。
&esp;&esp;“谈不上欺负,只是你这管家太不懂事,比老年头差远了,连账本都看不清白。”荀昆是荀易二叔的长子。身形壮硕魁梧,若荀易真因为疾病早逝,偌大家业必然归入荀昆之手。
&esp;&esp;“年老是祖父那辈人,你说话尊敬点。好歹给咱们家干了大半辈子,人家刚刚走,小心晚上去你家找你。”
&esp;&esp;荀易正是因为前面的管家不久之前去世,才勉强让柳子明帮自己管家。不过柳子明刚刚成年,今年才二十岁,比荀昆还小一岁,哪里来的经验?做起事情来,自然纰漏颇多,被人揪住把柄。
&esp;&esp;荀昆哼唧一声,伸了个懒腰,慵懒说:“行了,我来送账本,你赶紧看过签字,回头我还要去花巷玩,没工夫在你这陋居待着。”
&esp;&esp;他和荀易从小就是两两相厌,而且有些事情荀易不记得,但是他可没忘。
&esp;&esp;看了看这二层楼的宅院,荀昆面带不屑:“放着老家的大宅子不住,自己跑到这边买房子,简直是有病。连老爷子最后也没死在家里,命丧晴隆城,害的族里人还要在这边请灵。”
&esp;&esp;“来人,给昆哥准备祈香贡品。让他去祠堂好好跟祖父唠叨唠叨!”荀易抬高音量,旁边白杉立马应声。“好嘞!”说着,便要去拿香炉等物。
&esp;&esp;荀昆脸色微变:“荀易,你想做什么!”
&esp;&esp;“不做什么。”荀易施施然坐下:“在晴隆城买房子是祖父的意思,你要是不甘心有什么怨言,去找祖父好好谈谈。顺带跟他老人家聊聊,你是怎么大摇大摆在家里面坐他老人家当年留下的太师椅,并且怎么说他当年那些心腹坏话的。”
&esp;&esp;大周以左为尊,大厅两个主座椅子,以往都是老家主坐在左边太师椅上,荀易自己乖乖坐在右边的藤椅上。即便是前年老家主撒手后,荀易也一直放着左边的太师椅以表尊崇。
&esp;&esp;荀昆脸色忽青忽白,觉得屁股下面火烧一样,扭了扭身子,觉得浑身不自在。
&esp;&esp;猛然看到右边荀易闪闪发亮的黑眸正盯着自己这边,荀昆沉不住气:“你看什么!”
&esp;&esp;“我在看祖父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时常能够看到祖父坐在这张太师椅上对我笑。”荀易神色作恍惚装,突然指着荀昆:“你看,祖父不就在你身后?”
&esp;&esp;“胡说什么!”荀昆扭头一看,然后呵斥道。不过这下子,再也坐不稳,直接跳下地,坐在旁边的客座上。
&esp;&esp;“这才对嘛,正所谓主客有别,这才合礼数。”荀易悠悠说着,喝了口茶,命柳子明将账本拿来。
&esp;&esp;荀家老祖宗曾经和本朝高祖一起打天下,之后被封为国公,官拜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经过五代开枝散叶,荀家也可谓一方乡绅大族,人丁数百。
&esp;&esp;作为嫡系中的嫡系,荀易这位未来家主掌握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