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面上虽然都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可望着的人不同,陆小凤望着得人是墨倾池,而小公子注视的人则是逍遥侯。
&esp;&esp;墨倾池的手中还握着剑,那柄再普通不过的凡铁长剑。不过剑虽在,但剑已经自中间折断。陆小凤望着墨倾池,他看见墨倾池半跪在地上,手中握着那把断剑,左肩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鲜血不但自左肩上涌出,此时此刻墨倾池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陆小凤,也没有注意到小公子,他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逍遥侯。
&esp;&esp;逍遥侯已经躺在了地上,他穿着一袭白衣望着墨倾池,可此刻他的胸膛已经成为血色,已经被染成了血色,小公子望着逍遥侯,她可以清楚得看见逍遥侯胸口的那一剑,那一剑刺得并不算深,可那并不算深的刺痕却令她已经绝望了。
&esp;&esp;那地方并非其他的地方,而是心口,心脏的部位。
&esp;&esp;无论什么人,不管是绝世高手还是普通人,只要心脏被刺穿,这人便必死无疑。上天虽然在许多事情上面不公平,可在这件事情是绝对公平了,因此她望见逍遥侯胸口那一滩血的时候,她已经绝望了。
&esp;&esp;从未有流过眼泪的她,面上挂了两行清泪。
&esp;&esp;她瞪眼望着逍遥侯,神色已经呆滞了,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纵横江湖不败的逍遥侯已经败了,而且还已经死了。
&esp;&esp;可此时此刻她似乎也只有相信了,逍遥侯已经败了,神话已经破灭了,而且逍遥侯也已经要死了。
&esp;&esp;逍遥侯咳嗽了一声,他躺在地上。虽然身上染血,可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认,他依旧非常优雅,这世上有一种人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是死他们也能保持那份优雅与从容,而他就是这种人。
&esp;&esp;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败了,可他面上没有半点沮丧或怨毒,他望着墨倾池,脸上带着非常愉快的笑容。任何人望见那灿烂的笑容都绝对不会认为他已经败了,而且已经死了,几乎没有那个人不认为他不但胜了,而且大胜。
&esp;&esp;他望着墨倾池微笑道:“很好,现在我总算证实了一件事:我并不如你。”
&esp;&esp;墨倾池半蹲在地上,带着鲜血的手握着那把断剑,冷冷望着逍遥侯,他的面上一点也看不出胜利者的喜悦。他的眼神平静而哀伤,他道:“我胜了。我的确胜了,只不过我只是胜了你的人,却败给你的刀,因此我胜了还是败了?”
&esp;&esp;逍遥侯淡淡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若你因为我那一刀并未斩下你的左臂就认为你已经败了。那也随你。”
&esp;&esp;陆小凤、小公子瞪大眼睛,他们不明白,他们既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为什么逍遥侯会放过墨倾池,他们只明白一件事——逍遥侯有机会斩下墨倾池的手臂。
&esp;&esp;墨倾池深深吸了口气。他望着逍遥侯道:“也正是因为你这一刀的手下留情,因此我才败给了你的刀,倘若你这一刀斩下我的左臂,那我就真正胜过了你,你本应斩下我的左臂。”
&esp;&esp;逍遥侯笑了起来,这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对手手下留情,你却还抱怨对手手下留情,这件事情难道不有趣吗?陆小凤、小公子没有感觉有趣,他们只有困惑,逍遥侯也没有感觉有趣,因为他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因此他一点也不感觉有趣,有得只是对眼前这位年轻剑客的敬重。
&esp;&esp;现今江湖为了成名而不择手段的人实在太多,而如眼前这位年轻剑客至始至终维持初心的人实在太少太少了。
&esp;&esp;他望着墨倾池,微笑道:“其实你本不用感激我,若不是你不想杀我,我又如何会对你手下留情呢?”
&esp;&esp;墨倾池冷冷道:“可你终究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
&esp;&esp;逍遥侯点头,这是一个事实,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他道:“不错,我终究死在你的剑下,不过至少我得到了两个好处。”
&esp;&esp;墨倾池不明白:“哪两个好处?”
&esp;&esp;逍遥侯悠然道:“一,我现在还没有死,还可以说话,刚才倘若你的剑再刺重一分,我已经死了。二,我为现今江湖留下了一个可怕的强者,一个或许比那个人还更可怕的强者。”
&esp;&esp;“这就是你口中的两个好处?”
&esp;&esp;逍遥侯微笑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难道这两个好处还不足够吗?”
&esp;&esp;墨倾池老实道:“至少在我眼中来看并不足够。”
&esp;&esp;逍遥侯沉默了一下,继续望着墨倾池,一字一句道:“不错,这样两个好处在你眼中看来的确不够充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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