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退位，也不肯放过湛心大师？”
&esp;&esp;林嬷嬷叹息着擦眼窝：“小姐能明白这件事，老奴真是谢天谢地。”
&esp;&esp;“此事……怨不得陛下。嬷嬷能明白这一点么？”沈濯试探林嬷嬷对河州案到底知道多少。
&esp;&esp;“老奴知道，老奴知道。”林嬷嬷点头不迭。
&esp;&esp;既然全知道，那还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长子的性命……
&esp;&esp;沈濯长叹不已：“太后娘娘真是个善心单纯的厚道人。”
&esp;&esp;自古以来的任何一位皇帝，卧榻之侧，怎么会容许他人酣睡？更何况湛心大师占着嫡长的名分，只怕当年避位为僧之事，又有许多不可说，建明帝心里对他的忌惮，大约比后党和太子党更甚吧？
&esp;&esp;“小姐，如今老奴什么都不想了，只求着太后娘娘能高高兴兴、没病没痛，哪怕寿数不那么长远……”林嬷嬷咬着牙地尽情把话说透。
&esp;&esp;沈濯默然下去。
&esp;&esp;这个所谓的不想，其实只是主观的表态吧……
&esp;&esp;以林嬷嬷的年纪和在太后身边的地位，当年的湛心大师和如今的陛下，只怕都是她从下生就看着长大的。这个情分，怎么可能说不想就不想？
&esp;&esp;况且，这件事问到自己的头上……
&esp;&esp;“我所求跟嬷嬷一模一样。如今我能做什么，请嬷嬷不要忌讳，一一教我。”沈濯郑重地对着林嬷嬷屈膝施了半礼。
&esp;&esp;林嬷嬷看着沈濯认真的脸，满面欣慰：“老奴如今也没什么好主意。只是小姐既然这样说，老奴夜来试探一下太后娘娘，看看究竟还有什么，是您和老奴能做得到的。”
&esp;&esp;我和你？
&esp;&esp;那就是，丝毫不牵涉旁人？不牵涉我爹爹姑父，不牵涉临波裴姿等人？
&esp;&esp;沈濯心里也满意极了，痛快点头：“好。只要力所能及，我无不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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