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的可能性是几乎没有的。大秦这么大，指不定谁跟谁就沾亲带故。这个事儿，没有半年八个月，你拉网也拉不干净。”
&esp;&esp;这等于没说啊！
&esp;&esp;绿春哭丧着脸央求：“净之小姐……林嬷嬷说了，您是个善心人……”
&esp;&esp;啊呸！
&esp;&esp;谁是善心人？
&esp;&esp;你才是善心人，你们一家子都是善心人！
&esp;&esp;人善被人欺知不知道？！
&esp;&esp;沈濯横了他一眼，叹口气摇摇头：“陛下都给了你权柄了，你为甚么不从几个总管身边的亲信查起？”
&esp;&esp;几个总管？
&esp;&esp;大明宫哪儿有几个总管——嗯？！
&esp;&esp;各宫室，都有总管……
&esp;&esp;绿春的宫装翠袖一抖，头上簪着的小银钗也跟着一抖：“您是说，让老奴直接从各位主子的身边人查起……”
&esp;&esp;他有点儿不大敢……
&esp;&esp;沈濯放弃了，无奈地看着他：“你走吧，我救不了你。”
&esp;&esp;绿春双手索性一拍大腿，袖子呼啦一下子：“我不走！这里外都是个死啊！”
&esp;&esp;“绿总管，这贼昨儿能杀沈溪，明儿就敢杀庄焉，后儿就敢杀甲申，再往后，可就指不定是哪位主子了！这个空儿大家都怕着，你说一句要查，没人敢拦！都巴不得让你查个清楚明白，一则洗清自己的嫌疑，二来自己个儿今后也敢出门儿！你怕什么哪？
&esp;&esp;“皇后娘娘再恨我，也绝对不会蠢到在宫里动手杀人！这摆明了是往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泼脏水！尤其是最后还勾了三殿下一笔，非让人跟三殿下在陇右被千里追杀联系起来——
&esp;&esp;“这人除了恨我，简直都要把皇后娘娘往死里整了，您当她不想查啊？她是没借口，没胆子，也没有陛下的交代，不然的话，她早就把大明宫翻过来了你信吗！？”
&esp;&esp;沈濯敲着桌子低吼，训白痴一样训绿春。
&esp;&esp;绿春若有所思，半晌，沉沉地一点头，起身告辞。
&esp;&esp;沈濯送他到了门口，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云声临死前，说请转告你一声，河州那些人刑求他，是要问他和风色的出身——他和风色的出身不就是三爷的侍卫？难道还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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