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快拿一丸药,在第二个抽屉里。”
&esp;&esp;马元贞让皇甫逸表扶住皇甫玄德,他迅速瞥了一眼桌上的三封发黄的信,便飞奔出去,打开第二个抽屉,里面放着一只扁金盒,这是上一次进奉的药,他慢慢取出了其中一丸,药丸大小如鸽卵,赤红色,他却犹豫一下,又放了回去,这时,他看见了旁边的一面龙形金牌,这是皇甫玄德调动秘密侍卫的金牌,他将金牌不露声色地塞进了自己怀中。
&esp;&esp;马元贞端起一杯水快步走回房间,将赤红的药丸递给皇甫玄德,皇甫玄德接过药丸一口服了下去,又喝了两口水,坐倒在椅子上,重重喘气,马元贞又对皇甫逸表说:“老郡王,现在陛下很危险,你先去听梅阁稍等,等陛下稍好一点,再召见你。”
&esp;&esp;皇甫逸表看了一眼皇帝,皇甫玄德只觉得心脏非常难受,便摆摆手,意思让他先下去,皇甫逸表只得慢慢退了下去,一直等他下去,马元贞又道:“陛下稍微休息片刻,老奴去传太医。”
&esp;&esp;马元贞也跟了出来,他却走到御案边,从一只盒子里取出一只小玉铃,迅速走出御书房,他来到侧院走廊上轻轻晃动玉铃,声音非常清脆悦耳,可传出数十步,霎时间,两名灰影像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请马公公吩咐!”
&esp;&esp;马元贞心里有数,这段时间申如意和皇帝太过纵圌欲,不喜欢贴身侍卫在他们身旁窥视,便打发他们在外围,以玉铃召唤,以金牌出令,只要他有金牌,就不会有任何闪失,他取出那面调动秘密侍卫的金牌递给了他们,“陛下有令,可能有人会行刺太后,命你们二人速去洛京保护太后,并听从太后的安排。”
&esp;&esp;“遵令!”
&esp;&esp;其中一号国士接过金牌,两人一闪身便消失了,马元贞最害怕的是皇甫玄德身边的三名秘密侍卫,他们的武功实在太可怕,见他们被自己调走,他心中长长松了口气,随手将玉铃扔进了廊桥下的深潭中。
&esp;&esp;他又快步走出内院,看见了太龘子安插在宫中的黄侍卫长,便向他一招手,黄侍卫长立刻迎了上来。
&esp;&esp;马元贞将他拉到一个僻静处,低声对他道:“皇甫逸表要告发太龘子养私军,他有证据,我们绝不能让他见到皇上,否则太龘子就完了,他现在听梅阁,你速去将他灭口,动作要快!”
&esp;&esp;黄侍卫长大吃一惊,这两天太龘子就让他特别留意宫中的情况,他也知道可能要出事,他一咬牙,“我这就去!”
&esp;&esp;黄侍卫长武功非常高明,他拔足疾奔,瞬间便消失在尽头。
&esp;&esp;安排完了后事,马元贞又走回了御书房,在门口却听见皇甫玄德在怒问:“联的玉铃呢?”
&esp;&esp;“奴才没有见到。”
&esp;&esp;“胡说,联一直就放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esp;&esp;马元贞走进书房,只见地上跪着三名小宦官,他们本来是在外面伺候,皇甫玄德心口疼痛,将他们叫了起来。
&esp;&esp;此时皇甫玄德坐在椅子上,手紧摁着胸口,脸色苍白,浑身微微发抖,他正吃力地寻找玉铃,却不见了踪影。
&esp;&esp;马元贞摆了摆手,“你们三人退下!”
&esp;&esp;三名小宦官慌忙退了下去,马元贞对皇甫玄德笑道:“陛下,那串玉铃被淑妃娘娘拿去玩了,她说玩两天就还回来。”
&esp;&esp;“胡……闹!”
&esp;&esp;皇甫玄德又恨又急,只觉心口疼得更厉害了,他按住胸口喘息道:“快去把它拿回来!”
&esp;&esp;马元贞却走上前,从桌上拾起那三封发黄的信,皇甫玄德一愣,抬起头惊讶地望着马元贞。
&esp;&esp;马元贞抖出一刮信看了一眼,他低低叹了口气,“真快啊!一晃已经四十年了。”
&esp;&esp;他将三封信扔进了墙边的火盆内,三封信迅速燃烧起来,皇甫玄德大惊,他要站起身,可是心口却痛得像刀绞一般,他重重摔坐下,疼得他满头大汗。
&esp;&esp;马元贞怜悯地看了一眼皇甫玄德,从他桌上的金盒里取出一颗赤红色的药丸,一口服了下去,皇甫玄德顿时惊呆了,“公公!”
&esp;&esp;马元贞慢慢跪下,泪水从他眼中涌圌出,他颤声道:“陛下刚才也同样服下一丸,即将归去,老奴陪陛下一起走。”
&esp;&esp;皇甫玄德见敞开的盒子里果然少了两丸,他的心顿时坠入深渊,那是刚才女巫供奉的新药,是太龘子要毒死他的药丸,最后还是被他服下了。
&esp;&esp;此时,绝望和对死亡的恐惧让皇甫玄德感觉不到疼痛,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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