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整容回来的魏清厌, 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夺去了他的外派机会。
&esp;&esp;这是又一次前往纽市、接触项目核心a司的机会。
&esp;&esp;沈诫上一次看到名单的时候,自己明明赫然在册。
&esp;&esp;是以他也用了全部的时间在上面,不仅仅为了崭露头角,更是一个追上赵雪鸢和母亲的机会。
&esp;&esp;他为此准备了这么久, 这么长时间, 几乎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
&esp;&esp;却在魏清厌整容回来的第二天, 就彻彻底底丢了机会。
&esp;&esp;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 沈诫又一次震怒了。
&esp;&esp;他不敢相信,只是整了容就能把机会从自己手上夺走。
&esp;&esp;如今他第一反应就是像之前一样, 试图用之前的员工卡来到地下车库。
&esp;&esp;但是周之慎堵在了门口, 脸色也很不好看。
&esp;&esp;“让你不来秘书处,早干嘛去了?”
&esp;&esp;沈诫的回答也很简单, “滚。”
&esp;&esp;这是认出对方身份以来,他们两个第一次面对面的正式交锋。
&esp;&esp;此前周之慎一直避免, 是因为他更擅长激发矛盾、暗中收割。
&esp;&esp;但如今,大获全胜的魏清厌已经被楚椒带出去开会,自然没办法作为两人中间的挡箭牌。
&esp;&esp;周之慎心里有很多不满,如今对着沈诫轻蔑就要离去的背影终于毫无保留。
&esp;&esp;“沈诫,你还真立起牌坊来了?”
&esp;&esp;一句话说出口,本想离开的沈诫顿时站住,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周之慎也不惯着他,抱臂站在地下车库,脸上是讥讽的笑。
&esp;&esp;“我说的不对吗?”
&esp;&esp;“你留在外协处,你不想搭理我,不就是自以为有很大本事,所以和我、和魏清厌不同吗?”
&esp;&esp;“蠢货,都来了总裁办想接近楚总了,那还装什么装?”
&esp;&esp;“你懂个屁。”
&esp;&esp;沈诫脸色自那句“牌坊”之后就铁青下来,如今更是全然阴鸷。
&esp;&esp;他对周之慎本就有争夺父亲和继承人身份的旧仇,如今再加上颂声的种种。
&esp;&esp;沈诫猛地扭头看向这个小三的儿子,扯扯嘴角也终于不再压抑怒气。
&esp;&esp;“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都和你那个妈一样?”
&esp;&esp;“你们的目标是什么?一辈子当成狗给我爸骑?给楚椒骑?”
&esp;&esp;“自己想当狗就别把别人拉下水,我嫌脏。”
&esp;&esp;“……是吗?”
&esp;&esp;听着沈诫滔滔不绝的骂声,周之慎反而笑了。
&esp;&esp;就这么抱臂等沈诫长篇大论的骂完,然后短短一句话,就让沈诫的脸彻底铁青。
&esp;&esp;“那现在楚总不喜欢你了啊?”
&esp;&esp;“那你还不是得眼巴巴等着,想再一次给楚总当狗骑吗?”
&esp;&esp;“……”
&esp;&esp;这一刻,沈诫本来是应该说些什么的。
&esp;&esp;比如骂他恶心的妈,讥讽他下作的手段;
&esp;&esp;但是对着周之慎一双冰冷的、堪称洞察的眼睛,他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esp;&esp;也可能是他已经在这段时间的经历中发现,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已经只有遵守规则这一种方法可行。
&esp;&esp;但是沈诫怎么可能会承认?
&esp;&esp;承认他的一切都来源于自己最看不上的身体和外貌,承认他的能力或者天赋对于楚椒不值一提,承认他其实已经堕落成了周之慎的样子却还要故作清高。
&esp;&esp;这是对沈诫最大的、也是最彻底的羞辱。
&esp;&esp;所以他当然拒绝接受。
&esp;&esp;与之相对的,面前这个喋喋不休非要戳穿他的人,就变得更加恶心,也更加面目可憎。
&esp;&esp;在对方讥讽的声音中,沈诫只觉内心越加愤怒。
&esp;&esp;也越加膈应,越加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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