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四艘龟甲船立马感受到了覆灭的威胁,作为指挥官的李莞更是明白自己本次行险的战斗就要落败——完蛋了,再也没救了!
&esp;&esp;李莞突然放声大笑,他知道自己只剩下与敌同归于尽的最后机会。他在悲凉的笑声中放开了自己对身体的控制,任由神魂之中一个强大的意识再次苏醒。
&esp;&esp;港口岸边的炮兵连还在进行畅快淋漓的炮击,数百米河道上的龟甲船体型太大犹如死靶一样,打起来太轻松了。不过当第二艘龟甲船开始起火冒烟时,一个令人心悸的怒吼从其中传出——大同江的河水翻涌,螺旋状的向上升起,构成一个巨人的体型。
&esp;&esp;热火朝天的战场上,所有人都被这声怒吼吸引。就连正趴在平壤城头观战的周青峰都不得不为止注目。原本听他讲政治课的一票朝鲜和山东官员也都齐刷刷的扶着城垛,以俯视的目光看向整个战场。这可是难得的人生经历。
&esp;&esp;刚开始龟甲船出现时,山东来的官绅无不惊叹,想不到这朝鲜之地竟然也能造出如此可怕的大船。当三十多艘纵火船快速划动时,更是有稍微懂行的人在低声解说这纵火战术的厉害。
&esp;&esp;而遍观江面,‘革命军’一方似乎没有任何抵抗之力。刚刚新建的码头货栈全都在敌人的威胁之下毫无遮掩。刚刚还跟周青峰不对付的德王朱由枢就不忿的说道:“我就说了嘛,这‘革命军’好战必亡,打到朝鲜来能有什么好?”
&esp;&esp;一票投降的朝鲜官员既自豪又害怕。自豪的是面对周青峰又能挺直点腰杆子,表示自己一方并不是完全软弱可欺。害怕的是这‘革命军’战败了还可以撤走,他们这些已经投靠的人能撤到那里去?
&esp;&esp;可这一眨眼,原本杀气腾腾的纵火船却遇到一艘动都没办法动的通勤船。通勤船上的人甚至要上岸找些大木棍才能把船首掉个头。可就是这么一艘船,一门炮,愣是把三十多艘纵火船给打跑了。
&esp;&esp;看到通勤船上一炮一个,跟点名似的将朝鲜纵火船打烂打碎,山东官员先是一愣,但很快就纷纷喜笑颜开的向周青峰拍马屁——大帅之军果然威武,大敌临近亦如泰山不动。这反手一击,樯橹灰飞烟灭!
&esp;&esp;厉害,实在厉害!
&esp;&esp;一片媚词如潮,朱由枢站在其中就非常尴尬。他身边的山东官员纷纷远离几步,这会谁也不敢跟他站在一起。倒是周青峰对身边夸赞之声毫不在意,扭头看向朱由枢,用长长的语调‘嗯’了声。
&esp;&esp;朱由枢老脸涨红,喏喏半天说道:“不是说了今天百无禁忌,说什么都可以么?”
&esp;&esp;于是周青峰面带挪揄的换个语调又‘嗯’了声,朱由枢继续说道:“那江面上还有五艘大船呢,指不定后头还是要输。”
&esp;&esp;这下不管是山东的还是朝鲜的官员都在心里骂——这家伙嘴巴太臭了。大帅要是输了,对我们谁都没好处。难道你想死不成?
&esp;&esp;周青峰倒是正色说道:“朱由枢,我希望你能改改自己的思想。我和你之间是内战的双方。我稳住了局面,又有地方流放你们,就不想再杀自己人了。我只是怜悯并没什么恶迹的你而已,可我并不是一定要你效忠于我的,我完全可以不管你的生死。”
&esp;&esp;朱由枢在内的一票官员当即色变,纷纷陷入沉思。不过他们很快又被战场上的变化所吸引。在明确战场情况后,‘革命军’的步兵方阵快速出击,拦截陆路袭来的朝鲜步军。可那些朝鲜步军最终却被土著治安军和民工给淹没了。
&esp;&esp;不论朝鲜还是山东,城墙上的官员们又一个个脸色惨白。朱由枢失魂落魄的低语道:“济南城破时也是如此,百姓恨官军如寇仇,无人愿意为大明而战。城中官绅俱都落入暴民之手,我等至此背井离乡,离国万里矣。”
&esp;&esp;周青峰只嗤笑一声,纠正道:“平壤距离济南不到两千里,我把你们运过来也没费多大功夫,总共也就七八天而已,那有万里之遥?都跟你说了要多读书,老思想要改改了。这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
&esp;&esp;接下来便是独立炮兵连在港口就位,连连轰击江面上的龟甲船。这些看似威猛的战船在炮击下变得无比脆弱,根本没能发挥出什么太大的作用。倒是一艘龟甲船的船体崩垮时,一声怒吼传出,江面河水凝结,形成一个高大的巨人。
&esp;&esp;城墙上的朝鲜官员当即失声惊呼,“忠武公……!”
&esp;&esp;山东来的官员也一个个骇然,不知道这等强大的魔物要如何对付?
&esp;&esp;所有人都看向周青峰,周青峰则缓缓站直身子,活动活动筋骨说道:“终于有值得我出马的对手了。”他站起来从平壤城墙直接跳了下去,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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