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遥粘布鲁眼神一直盯着前方城池,瞳孔却已涣散,七十有二,苦寒之地,极少的高寿。忙碌着室韦一切的动员,事无巨细,老人已亡。
&esp;&esp;遥粘蒙德轻轻抚上了遥粘布鲁的双眼,开口说道:“叔叔,去得好。叔叔就带着胜利而去,看不见我鸣金收兵,极好极好。”
&esp;&esp;遥粘蒙德语气悲凉至极。
&esp;&esp;室韦打不破这种城池,尽了所有的人事,天命如此。
&esp;&esp;华夏五千年,也是草原五千年。草原无记载,却是华夏人几千年来都把草原记录在汉字之中。
&esp;&esp;翻遍史书,无数次记载中的词汇:寇边,来袭,进犯,南下,烽烟,起战……
&esp;&esp;也不知有没有人具体数过史书中有多少这种词汇。又有多少次打退了草原人的寇边、来袭、进犯……
&esp;&esp;后人记不得这些,记不得有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的顽强。记不得历朝历代之悍勇,记不得历朝历代之不屈。
&esp;&esp;后人只记得哪时哪日败过了一次。
&esp;&esp;遥粘蒙德黯然低头,看着室韦人垂头丧气落座在篝火之边,无欢笑,无歌舞。
&esp;&esp;遥粘蒙德在想,要不要再与徐杰见上一面。
&esp;&esp;不为其他,只是想最后再见一面。
&esp;&esp;兴许遥粘蒙德喜欢上了徐杰,兴许只是遥粘蒙德在这个世间,除了徐杰,再也没有一个能真正交流之人了。
&esp;&esp;这场战争,打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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