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他身边的——傅正纲!
&esp;&esp;“怎么是你?”
&esp;&esp;失魂落魄间,一个微小的细节突然浮上李秀成的脑海——之前商量诈降保命的时候,梁凤超主动提出借给傅正纲精锐老兵,傅正纲不但没有欢喜接受,相反还不知原因的犹豫迟疑!接着李秀成又猛然想起,傅正纲下意识的去摸腰间武器时,警惕的目光是看向自己!刚才李秀成还道傅正纲是想问自己是否要提前动手,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李秀成终于什么都明白了!
&esp;&esp;再所以,回过神来后,李秀成只能是苦笑着向傅正纲拱手,说道:“多谢傅将军手下留情,给了我冷静时间,没有急着一枪毙了我,或者一刀捅了我。”
&esp;&esp;“忠王千岁恕罪。”傅正纲扑通一声向李秀成双膝跪下,哭泣着说道:“末将和弟兄们被包围在九洑洲,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天京那边又连战连败,如果末将不做出选择,弟兄们不是得战死就是得饿死,为了两万多弟兄和他们的家人,末将只能是背叛天国,选择向镇南王投降啊。”
&esp;&esp;言罢,心中有愧的傅正纲向李秀成连连磕头,大哭出声,李秀成也是眼泪滚滚,搀起傅正纲哭泣说道:“傅兄弟,我怎么会怪你?我还不是和你一样?也选择了向镇南王投降么?”
&esp;&esp;“你们都没有错。”吴超越终于开口,郑重说道:“你们救了两万多条人命,将来你们还能救更多的人命,所以你们没有做错,而是做得还对。”
&esp;&esp;李秀成和傅正纲一头,眼泪却依然都是一起流过不停,吴超越又安慰了他们几句,然后说道:“好了,伤心的事以后再说,快看看,是不是该动手了?”
&esp;&esp;接过吴超越亲兵递来的望远镜仔细一看,见梁凤超所部的不可靠军队即将全部走过浮桥,李秀成忙说道:“镇南王,这是最后一支了,这支军队走完,九洑洲上就全是梁凤超的死党了。”
&esp;&esp;吴超越点点头,却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在那支军队快要全部走过浮桥时,吴超越才一挥手,喝道:“动手!”
&esp;&esp;咻咻咻三支焰火飞上半空,向守卫浮桥的吴军将士发出了动手信号,守桥吴军立即动手,三下两下砍断拴着浮桥的立柱,浮桥失去支撑沉入水中,尚未走过浮桥的太平军士兵惨叫着纷纷率入水中。而与此同时,九洑洲上游岸边的芦苇之中,也象离弦之箭一样,接连冲出了无数的吴军军用舢板,风驰电掣的冲进了九洑洲北航道,再一次切断了九洑洲与长江北岸的水陆联系。
&esp;&esp;浮桥坍塌得太过突然,除了又被困在了九洑洲江心岛上的梁凤超军立即一片大乱外,北岸的太平军降兵人群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骚乱,好在吴军将士对此早有准备,一边挺起刺刀威逼太平军降兵,一边不断大喊,“是梁凤超诈降,逼我们这么做!和你们无关,只要不动,我们保证不杀!保证不杀!”
&esp;&esp;仍然还是有一些太平军老兵暴起伤人,太平军降兵中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更大动乱,不过吴军对此已经准备充足,死死守住了临时战俘营的几个出入口,埋伏在四周的吴军狙击手也迅速开枪,点名射杀亮出短枪利刃的太平军老兵,再加上傅正纲的一些帮凶也不断在战俘中喊话,要求同伴冷静,所以动乱始终不大,没有造成降兵大规模逃离的情况。
&esp;&esp;吴超越这边,按照吴超越的要求,傅正纲马上就重新赶回了临时战俘营帮助吴军安抚战俘,李秀成本也想去,吴超越却叫住了他,说道:“不必了,傅正纲就足够了,忠王你在太平天国的地位高崇,普通士兵很难有机会见到你,你去了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esp;&esp;李秀成点头站住,又苦笑说道:“镇南王,能不能别再叫罪人忠王了?罪人现在已经是你的阶下囚徒,那还敢当忠王二字?”
&esp;&esp;“确实,现在是不能这么称呼你了。”吴超越点头,稍一盘算就说道:“听说你在加入太平军前叫李以文,你比我年纪大,以后我就叫你以文兄吧。以文兄,小弟字慰亭,你如果不介意,以后也可以直接叫我慰亭。”
&esp;&esp;“镇南王千万别折了罪人的寿数,罪人是何等身份,怎么敢与你称兄道弟?”李秀成赶紧谦虚。
&esp;&esp;“没事,我不是讲究门第的人。”吴超越挥手,坦然说道:“而且光以门第而言,我也比你强不了多少,我爷爷以前不过是香山的一个挑鸡贩子,我父亲是做生意的商人,咱们的出身其实差不多。所以以文兄,就这样了,以后我们以兄弟相称。”
&esp;&esp;李秀成还是不敢领吴超越的情,坚持要尊称吴超越为王,吴超越也不勉强,只是诚恳说道:“以文兄,接下来的东南大战,我拜托你的地方就多了,象今天一样,多救一些无辜的人,让我们少造一些杀孽,也帮着我早些给东南江浙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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