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笑起来:“沈复那恶心的玩意应该还没有想到你会是少阁主吧?”
他的笑声中带着几分讽刺,似是在嘲笑命运的荒诞。
“我…”温淮知刚要开口,却被离酥打断。
“不要着急否定,很多事并非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离酥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ot;阁主当年所遭受的,并不比你少。她不愿同你说这些,我自然也不会多嘴。总之,她这些年里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哪怕当时已经被明确告知你已经死了。≈ot;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异动。
离酥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ot;呀,那玩意这么看中少阁主呢,竟然请了这么多的杀手。以他的身份,这么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郎。啧啧,难怪能爬到今天的位置。≈ot;
离酥拿出药瓶给温淮知:“里面都是药,你自己涂,然后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去就回。”说罢,他转身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迈步而去。
片刻之后,离酥归来,月光下可见他袖口沾染了些许暗红。
他牵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马儿温顺地跟在他身侧。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还要回去吗?”离酥问道。
温淮知沉默片刻,随即微微颔首。
离酥眉头微皱:“你就不怕他再派其他人?≈ot;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温淮知缓缓道:≈ot;不会的。相反,他会给我写一封信向我坦白。但是,我不信他。正因为不信,才更应该要留下。≈ot;
他深知此次练兵的重要性,必须亲自监督,以防时言玉暗中使绊子。
数日后,一行人抵达坡镇,温淮知调养几日,便开始着手计划商议事宜。
坡镇因天灾和边关战乱,流民如潮,一些商人见状,召集流民给予饭食,并训练一些愿意上战场的小队伍。
温淮知除了与当地商人商议,闲暇之余也会亲自施粥。
除此之外,还会发布公告,诚招自愿入伍之人,承诺提供住宿和饭食,不仅供士兵本人,更及其亲眷。
夜间,温淮知命人在附近生起炭火,为无家可归者驱寒。
他还设立了一处简易医馆,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治疗些许小病却也足够。
◎人心难聚,易生散乱◎
数月后,温淮知召集众人于一处宽敞的厅堂,一同处理此事的帮手们面面相觑,心中疑虑重重。
这些老成持重之人难以理解,为何这位年轻郎君要如此费尽心思去做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们私下议论纷纷,认为直接与商人议事便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更有甚者担忧,如此免费提供种种便利,势必会削减原本用于练兵的预算。
温淮知察觉到同行之人对他的不满,却并未动怒。
“诸位,请听淮知一言。”
温淮知轻抚袖袍,徐徐道来:≈ot;淮知私以为,得民心者得天下。诚然,与当地商人直接购买军团乃最为简便快捷之法。然则,如此一来,我等与未来将士之间,仅存买卖关系。平日里他们对我等的恭敬,不过源于主奴之别。一旦临阵,人心难聚,易生散乱。看似捷径,实则暗藏祸患。≈ot;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继续说道:“这些流民虽然颠沛流离,但心地纯良,未曾自相残杀。我想诸位来此的初衷,皆是为了天下苍生。想必诸位也知道,大事,往往由小事积累而成。”
温淮知站在主位,身旁是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他深知这几位老臣虽为时言玉麾下,却仍怀有济世救国之志,否则也不会冒死来到此处。
三位老臣闻言,不禁连连点头,他们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急于求成,忽略了这一重要细节。
同时,他们也对温淮知刮目相看。
起初他们以为像温淮知这般年轻气盛之人,必定受不得长者教诲。
就好比当今圣上,突然性情大变,稍有谏言,便可能雷霆大怒,久而久之,他们也只敢私下里低声抱怨两句。
然而,温淮知得知此事后,不仅没有动怒,更未如他们一般在背后议论纷纷。
相反,他直接召集众人共同商议,阐明己见,如此一来,众人既知其用意,内部矛盾也随之化解。
“诸位放心,淮知绝不会耽误大局。其他事宜,淮知会利用休息时间完成。至于银两一事,淮知也会另想办法填补。”温淮知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见状,无不为之动容,纷纷起身回礼,异口同声道:“温公子何出此言,我等定与公子同心同德!”
“多谢诸位!淮知年少阅历浅,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不吝赐教。淮知感激不尽!”话音刚落,他便再次向众人深深一揖,姿态恭敬,令人心生敬佩。
日复一日,温淮知不曾懈怠,每日与老臣们商议完毕,他不顾疲惫,未及歇息便匆匆奔赴施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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