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重要的节点。此处‘天下’取‘国家’之意,而在那些重要的节点上,一步落后,便是步步落后,这时,便需要无双国士跨越万难将其完成,不让自己的国家因此而衰亡。这便是‘为天下先’。”
祁伤永若有所思,低头沉思了一会。半晌,他抬起头,还是说道:“我还是不能很懂。”
“当然,人是想象不出自己没有见过的东西的。你从未去看过那些常人看一眼便头晕眼花的各种抽象而复杂的定义与公式,那些违背直觉与常理的事情,自然无法想象这些。”
“不,我说的是若是如此,‘为天下先’者才是最值得敬重的,可为何依照你的说法,三者其实相当,甚至隐隐以‘为己’者最值得敬重?”
“你说的是从家国的角度,而我说的是科学本身的角度。当然会有此偏差。”许开轻笑一声,“理论才是真正引领其他两者的,不然我们搞理论的怎么会处在鄙视链最上端呢。”
……
……
听到对方的话,许开一怔,不由自主地问道:“那么第一‘无用’的又是什么?”
教授咧嘴一笑:“当然是那帮研究数学的。”
跨出东亭第一步
祁伤永其实并不知道“鄙视链”是什么意思,但也通过字面猜到了一二。
许开拔掉剃刀,站起身来。
“好了,课也讲完了,该告诉我是谁给你提供的帮助了吧?”
“是程朱一派。”祁伤永信守诺言,将答案说了出来。
“果然吗?”许开轻声呢喃,这个答案在他的预料之中,“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开始能腾出手了,也不知道天庠那边的情况如何。”
他也经常与张苍通信,但每次谈到这方面的事情时张苍总是说情况很好,无需担心。现在看来,虽然那时张苍未必说谎,但接下来或许会与之前不一样了。
许开转身,准备离去。
“你不杀我?”
“何罪之有?”
这话反而让祁伤永一愣。
许开背对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去,不曾回头地对他说道:“既然你的圣路是‘豢天下’,那便看看,那些被伱视为应当接受驯养的凡人,最后能够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吧。”
“东亭侯是打算引领他们?”
“我不会去引领他们。引领他们这种事情从来不是我这种人该做、能做的,能够引领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祁伤永在倒塌的山峰之下,表情不知是一片茫然,还是若有所思,抑或是似懂非懂。
“哦对了,最后帮我一个忙吧,就当是你为捣的乱做点弥补。”许开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微笑着对祁伤永说道。
“弥补?”
“没错,便是如此如此……”
……
……
许开回到了仪式现场。
然后他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惊愕地注视着自己,尤其是观礼台上的那些人为最。
首先开口的却是源凛:“东亭侯真不愧是人族第一天才,以九品……嗯?连破两境?当真是旷世大才啊。不仅击败了四品境界,更是连破两品,若是我族能够一位像东亭侯大人这般天才的人物,那真是我族之幸啊。”
“使者过奖了。”许开拱了拱手,并未失礼也并不过于热情地回应道。
而后,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了一般纷纷上前拍马恭贺。许开随意地回应了一二之后便拨开人群,找到了陪自己前来的一众友人。
“怎么样,刚刚帅不帅?”
云青山轻轻拍手:“很帅啊。”
张云漾扶额:“你怎么做这种事情也不说一声?我都要担心死了。”
黄图猛拍了一阵彩虹屁,拍得比刚才那些人更过分,搞得许开怀疑他在阴阳怪气自己。
陈士及则是希望许开能细说一下战斗过程,他好回去给红玉姑娘讲故事,许开一巴掌把他扇开,只可惜没能把他扇醒。
许初则是抱紧许开大腿,一言不发。
“他不会捣乱了?”
“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这一次他输了,我让他压制平峰其他人会对火车产生的不满,同时帮我一个小忙。至于之后,就再看吧。”许开朝着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接着视线转向了另一边,“好了,等一会吧。我还要去找个人呢。”
说着,许开向着黄知原的方向走去。
郑长河正在黄知原身边。见许开过来,他连忙想要上前问候顺便问一下之前说的新增课程的事情,然而许开摆了摆手便让他先等一会,他有其他事要先问问黄知原。
许开笑容和善,眉目慈爱,他轻轻地拍了拍黄知原的肩膀:“黄州牧,可真是有闲情雅致啊。”
黄知原满脸堆笑:“哪里啊,东亭侯大人。这满园的冬色,都不及您一人的英姿风采啊。”
“我想问问州牧大人,我见过祁伤永了。虽然你说中了他会阻止我,但原因似乎与你说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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