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至许久之后,直至确认了那道声音真的远离自己而去之后,云青山仿佛松了一口气一样再次躺倒在床上,深深地出气。
然后,她拨弄着自己双眼上的黑布。
“还剩下,多久的时间呢……”
……
……
在那天许开登门拜访程朱学派之后,大部分人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只是在茶余饭后多了些谈资。
但很快,程朱学派的罪己诏就下来了。
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下达罪己诏的居然不是那天被许开斩伤的半圣,而是程朱学派最高领袖,那位已经成就亚圣之位的朱熹。
在罪己诏中,朱熹用词诚恳地宣告了自己的过错,并且还公布了对数学家的补偿。这些补偿怕是足以培养出一位半圣出来,对于程朱学派来说也是底蕴一般的存在。
但相对于这些补偿,更加惊人的事情却还在后面。
“以此深思‘理一分殊’之道,修其错,正其误,以明天下之节。”
修改作为学派思想根基之一的“理一分殊”?
这件事简直就是惊涛骇浪。
而且,就算打算如此做,为何要将其公布出来?
这件事所掀起的风雨,远超了之前所有人的预估,甚至,可能影响到整个人族。
在重重风云之中,这个消息迅速地传遍了大江南北。
……
……
“这段时间,妖族与魔族那边真的没什么异动?”
“禀陛下,这件事奇怪就在这里:妖祖与魔祖频繁露面,甚至比他们的半圣出现的频率还要高。但是……妖族与魔族的军队、物资等方面的动作,却还是非常正常,没有因为他们的频繁出面而有丝毫的变化——严格来说还是有一些的,但都处在正常波动的范围内。”
中央帝国,属于帝皇的上书房内,处暗者的领袖在这里单膝跪地,朝帝皇报告这段时间值得注意的情报。
“……”
沉思片刻,帝皇朝他伸出了手,处暗者立刻心领神会地将玉简呈上。
在亲自浏览了一番这些信息之后,帝皇挥了挥手,处暗者便行礼告退。
“上次我们都以为会再发生一场大战,没想到竟然那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帝皇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但他们绝对不可能就此放弃,绝对在预谋着什么事情。但偏偏情报显示一切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回应仿佛理所当然地出现在上书房内:“对于妖魔,我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他们最活跃的那段时间,我们人族只能偏安一隅,根本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大历圣人的身影,从上书房中的阴影踏出。
“朕觉得你倒更像是处暗者了。”帝皇吐槽道。
“没必要被看到这些事情。从礼制上来说,我不请自来进入你的上书房,是可以被判大不敬的。”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帝皇有些不明所以,那些礼制给其他人看看就是了,对圣人来说,他们自己就是礼制。更何况,王阳明创立的心学一派更加自由,何时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
“程朱要变了。”
“哦,礼制是他们最看重的。你说起这个,倒是让我想起来了之前的消息。”帝皇点了点头,“说起来,你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册封
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总之,对于人族来说,这一个月很是平稳,没有发生什么值得引起注意的大事发生。
硬要说的话,接下来的许开的授封仪式,也算在其中。
大历皇都早就聚集了来自四海的人群,挤满了整座皇都,但维持秩序却比卫兵们想的要简单得多。
他们来此是来瞻仰一位镇国公,创造了无数史无前例的记录的天才,自然不敢在这里张扬。
论背景,许开是大历圣人的半个学生,而且搞不好就是西海圣人的女婿;论实力,半圣之下第一人便是许开,甚至有传言称即使真的面对半圣许开亦可交手一二。于是,没有人敢在这里放肆,人满为患的皇都竟然并不怎么因此失序,反而显得井井有条。
“又要来一次啊。”
在大历圣皇云定海的上书房内,许开的脸直接趴在桌子上,显得很是无奈和疲惫。
对于许开这种不敬行为,云定海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目光和煦而宠溺:“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把整个平州给我……陛下,您也太慷慨了。”许开倒是很惊奇。他原先也就以为最多给自己几个府,现在云定海居然直接将整个平州都封给了他。
不仅是他,所有听说了这个消息的人无不震惊,对云定海的大手笔感到无比的意外。
“嗯——实话说吧,其实一开始就像你想的那样,朕最多也就给你几个府,但一个月之前圣人忽然找到了朕,说是地盘太小了,不够你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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