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全部,但被处理了一大批之后,想必她与许开的婚事将没有什么阻力了。
张世盛不在这些被处理的人里面,即使知道两个二叔没有什么关系,许开还是没来由地感到一种慰藉。
就像自己的二叔一样,这位张世盛二叔也是一位好人。至少,就像张家老祖说得一样,依然是一位“医者”。
“说起来,这还是老夫第一次与你好好谈一次,许开。”
“是的,老祖。”
“你喜欢我家云漾?”
“是的,老祖。”许开认真回答。
“喜欢她哪一点?”
“她……很漂亮。”
“就这一点?”老人皱眉。
许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当初我受伤,是她第一时间想为我治疗、为我疗伤,担心我甚至超过对自己的关心。我……说实话,那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
不知为何,一种沉默弥漫。
老人轻咳一声,打破了这种沉默:“嗯……年轻人之间的爱河总是多种多样的,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多问你们的感情经历了。”
“多谢老祖关心。”
忽然,老人笑呵呵地问道:“你应该也知道云漾和你结为连理最大的阻力:正妻的位置。虽然老夫同意你们的婚事,但这个问题还是不得不弄清楚:云漾和那位云青山之间,谁会是正妻?”
“都是。”
“啊?”
立誓
“……啊?”
显然,无论是张仲赢还是张云漾自己,都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
天言大陆的婚姻制度与许开前世古代相似,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而不是“一夫多妻制”。
二者的差别在于前者妻子的地位唯一,拥有对丈夫财产的继承权,而那些“妾”根本就没有对丈夫财产的继承,而后者的多位“妻”都有着继承权。
这些都姑且不展开来说,总之,天言大陆人族所有国家的律法都是这个规定。正妻只有一位,如许开所说的,两人都是正妻,根本不可能得到支持。
“你有读过中央帝国的律法吗?还是说大历最近修订了律法,允许两位正妻了?”、
“这方面我还是读过一点的,虽然不多。至于大历修改律法,至少我出发的时候,还没有这回事。”
“……那你怎么这么说?”
许开认真说道:“正妻与侧室的区别,是在官府处做的登记。只要在官府登记了,除非原配死亡或者被休,是不允许改换正妻的。各国的具体律法有所差异,但基本精神应该都是这样。对吧?”
“这些事情,在场的人都清楚。”老人说到。
“所以,关键就在于官府的登记上。”
“什么意思?”
“只要我不去官府登记,那不是两人都是正妻了吗?”许开摊开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
“……”
“……”
过于直接、过于离谱却又莫名其妙合理的答案让三人一时之间懵了。
张云漾忽然想起来以前许开对自己说过,正妻的问题“我会有办法的”。
感情这就是你的办法啊?
她的心情忽然有些失落。
“……许开,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人终于回过神来,缓缓说道。
他的语气开始带着不友好的感觉。虽然他为了张家的未来以及云漾自身的幸福着想,认为正妻的位置并不重要,但像许开这么乱来,他也绝不允许。
“不去官府进行登记,意味着日后我们的婚姻出了问题,官府就起不到保底的作用。也就意味着我可以随时随地地抛弃她而不必受到任何惩罚。”许开认真地说道,“老祖,您的担忧,学生能理解。”
“但是,我时常在想,既然世间有着更有约束力的方法,为何执着于律法而不顾?”
“……什么?”
许开忽然右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之上,轻声开口:“我以文心立誓,如果张云漾嫁给我,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背叛、抛弃张云漾,我会善待她,不会做出让她伤心的事情。”
话语落下,他的胸口忽然有一缕金光一闪即逝。
然后,他看向天空:“若违此誓,请降灾劫。”
天空之上明明晴朗无云,但却忽然响起了几声低沉的雷鸣。
“许开?!”
当终于意识到许开在做什么之后,张云漾忽然猛地扑了上去,想要将他打断。
但还是晚了一步。
“你……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
她拉着许开的衣角,深深地低下头,话语带上了几分哭腔。
她没有想到许开居然会做到这种程度。这不只是让她感觉到了许开对自己的重视而欣喜,更因为之前居然对许开有怀疑的自己感到懊悔、乃至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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