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狐仝所为,却也算是因我屈狐仝而起,我屈狐仝也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esp;&esp;徐子东暗暗好笑,这屈狐仝也是厉害,自己说了今日只能打架,不能杀人,他屈狐仝就能想到这一招,既有了面子,又有了里子,还能让江湖人对他屈狐仝刮目相看,心计之深也非一般。
&esp;&esp;宋围忆此刻脸色羞红怒道:“屈狐仝,你要杀便杀,这般辱没我算什么?往日之事何必再提,当日之后你我早已恩断义绝,如今相遇,唯有决一生死,屈狐仝,有本事你今日就杀了我,不要在这里假装好人。”
&esp;&esp;屈狐仝摇了摇头道:“宋围忆,你我之间迟早要分一个生死,却不是在今日,今日少爷既然说了不能杀你,那我自然要给他这个面子,今日之后公道自在人心,是非曲直各有评判,虽然我屈狐仝没有证据,可你我二人自该知晓当日之事,那晚你说的话,今时今日我都不曾忘却,宋围忆,今日就此作罢,来日,我定不会再放过你。”
&esp;&esp;宋围忆脸色青红变换,今日他宋围忆输了不说,连带着当年的往事都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他屈狐仝没有证据不假,可是那徐姓少年一番话让江湖人起了疑心,今日唯我道门林一和裴家裴苳浒都不在场,无人作证,便更加没有说服力。唯一能站出来说话的只有余紫剑,可惜余紫剑作为受害人,往日都不信他宋围忆,今日若是撞见,只怕更不会信了,想到这里宋围忆又是懊恼当初没能杀了屈狐仝,也不知是今日第几次了。
&esp;&esp;稍稍定神之后,宋围忆大声道:“屈狐仝,当日之事早有定论,今日任你百般辩解,也无法改变事实,淫贼就是淫贼,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
&esp;&esp;这番话说出,宋围忆竟然半点没有脸红。
&esp;&esp;屈狐仝没有理他,瞥了眼胸前的伤口,轻笑一声,转身离去。
&esp;&esp;宋围忆没有想到屈狐仝居然不理自己要走,急忙喝道:“屈狐仝,今日你我不分出生死,便不可离去,我宋围忆就是身死,也不能任由你诬蔑于我。”既然屈狐仝说了不杀他,那宋围忆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屈狐仝身上泼脏水,不能让别人觉得那事与自己有关。
&esp;&esp;只是宋围忆没想到的是,屈狐仝没有理他,偏偏那十多年来都不愿见宋围忆的余紫剑站了出来,貌美依旧,只是青涩全无,取而代之的却是风韵十足。
&esp;&esp;清脆的声音传向宋围忆,也传向屈狐仝,连带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如山中灵雀温柔婉转的声音:“宋公子,屈师兄,今日那小兄弟的话点醒了我,那日,我最后所见之人是宋公子,只是后来清醒之时看到的又是屈师兄,如今这笔糊涂账已然说不清,不管是你宋围忆也好,还是你屈狐仝也好,我余紫剑都不想再追究,往日之事终成云烟,紫剑往后只想醉心于剑,只想与剑常伴,了此残生,所以这件事我也希望到此为止,今日以后宋公子也不要再提纳妾之事,往日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为正妻,如今我失了身便要做妾,这算个什么道理?我余杭剑派也不会再寻屈师兄的麻烦,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esp;&esp;拿得起,放得下,当真洒脱。
&esp;&esp;只是余紫剑嘴上虽然说的洒脱,话里话外却是把矛头指向宋围忆,她若是真的不计较,又怎会说失了身便要做妾那句话,不就是提醒众人,那宋围忆本来是想娶她做大房,后来失了身,就只能做小,那这个中细节只怕不好说了。
&esp;&esp;余紫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呢?若说她真的不计较也不尽然,她只是不知该恨谁,也不知该信谁,也许两个都恨,也许两个都信。当日的事对余紫剑造成的伤害,哪里是时间和言语能够化得开的,如今既然谁也证明不了到底是谁干的,那就算在两人头上好了,反正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余紫剑的话把宋围忆推向了风口浪尖,宋围忆辩解道:“余姑娘,当日发生那等事,宋某又怎能再娶你为正妻,宋某对你一片真心,只是人言可畏,宋某可以不管不顾,可我宋家到底是要脸的,这些年来,我力排众议想要纳你为妾,已经招了不少非议,余姑娘今日这般说,宋某很是难过。”
&esp;&esp;屈狐仝却是没有辩解,直言道:“余姑娘,当日之事虽不是屈狐仝所为,却也和屈狐仝脱不了干系,如今余姑娘愿意不追究自然是好,可是宋围忆害我被逐出师门,还被江南武林所唾弃,这个仇,屈狐仝无论如何都要报。”
&esp;&esp;余紫剑自觉不该再多言,平静道:“此事再与我无关,你们想要如何便如何,别再牵扯到我便是。”一语毕转身即走,没做半点停留。
&esp;&esp;屈狐仝对着余紫剑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退到了徐子东身后。
&esp;&esp;场中只剩下宋围忆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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