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男人：“你……不是傅偏楼。”
&esp;&esp;至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傅偏楼——
&esp;&esp;“这话就不对了，我怎么不是傅偏楼了？”男人微微眯起眼，“我只是比‘他’晚上几年醒过来罢了，我们共用这具身体。既然这具身体名叫傅偏楼，我自然也是傅偏楼。”
&esp;&esp;“诡辩。”谢征冷道，“‘他’呢？”
&esp;&esp;“哎呦呦，现在开始问了？刚刚不还是弃如敝履吗？”歪歪头，男人抚上心口，享受着什么一般闭上眼，“我不是说过？他在这里，与我合二为一了啊。”
&esp;&esp;说到这儿，他顿了顿，面容扭曲，挤出一个似快意似回味的餍足的笑来：“他恨着一切，所以我替他毁了这个世界。他也恨自己，所以……我只好让他解脱了。”
&esp;&esp;那副陶醉的神态，看得谢征一阵恶寒。
&esp;&esp;“当然，也要谢谢你们。”男人道，“每轮回一次，他都比之前更早放弃这具身体。那家伙真的又固执又不争气，胆子还小，怕黑怕疼怕死，每回说服他都要废好大力气……何必呢？”
&esp;&esp;“唯有毁灭，才是永恒啊。”
&esp;&esp;“……”
&esp;&esp;不知何时，谢征十指已深深嵌入掌心。只有用疼痛不断提醒自己，他才不至于遗忘眼前所有都是魔眼带来的幻觉。
&esp;&esp;这些都是幻觉？
&esp;&esp;亦或是……意外触及的真相呢？
&esp;&esp;“行了，唠叨这么多，说得我口干舌燥的。”男人弹了个响指，瞬间，谢征感到喉咙被什么紧紧扼住，无法呼吸。
&esp;&esp;“你真的是天道派来的吗？怎么看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吧。”
&esp;&esp;男人略微诧异，不信邪地把他招到手边，仔细观察那张逐渐灰败的脸，又徒手捅穿腹部，将内脏绞成一团。
&esp;&esp;黑眸中的神采开始涣散，浮现出痛苦之色。
&esp;&esp;男人蹙紧眉，想施展手段先吊住这凡人的命再慢慢拷问，忽然，右手不受控制地探出，闪电般刺穿了起伏微弱的心口。
&esp;&esp;血肉横飞，他一怔，随即勃然大怒：“傅偏楼？！”
&esp;&esp;“不，你不可能还活着！你藏在哪里了？！”
&esp;&esp;残破身躯被随手扔掉，倒下的那一刻，谢征朦胧看见男人发疯地将手没入胸膛。
&esp;&esp;伸出来时，血淋淋的左腕上……
&esp;&esp;赫然系着一枚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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