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高个嘲弄道,“无话可讲了吧?”
&esp;&esp;“先不论那些陈年旧怨,”女子蹙眉,“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蛮不讲理的事情,倒也的确是清云宗的作风。”
&esp;&esp;“什么?”
&esp;&esp;大高个一脸受辱的模样,登时拔出背后的长枪,指了过去,“别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好意思打你!”
&esp;&esp;“女人如何,男人又如何?”
&esp;&esp;女子冷冷抿唇,“会有这般偏见,足可见你心性拙劣,能有元婴修为,也不知空耗了多少资源。想来是氏族子弟吧,怎么,出门在外,连清云宗的皮都不敢披么?自己也觉得丢人?”
&esp;&esp;大高个先前见她出言阻拦,还以为是个好说话的性子,未曾料到嘴如此之毒。
&esp;&esp;一时间气得脸庞忽青忽白,胸口起伏,就欲动手。
&esp;&esp;那女子也全然不惧,从腰间取出一柄长鞭。
&esp;&esp;“两位且慢!”
&esp;&esp;酒斋的管事见势不妙,连忙插入中间,堆笑和稀泥,“这地界,人妖不忌,同为道修,出了门便是自己人。还望卖在下一个薄面,莫要在此起争执……”
&esp;&esp;“谁管你?”大高个气在头上,一把想要推开他,“东西坏了记我账上,我赔得起!”
&esp;&esp;然而出乎意料的,管事竟没有被推开。
&esp;&esp;他身躯犹如一堵石墙,无论怎样用力都纹丝不动,脸上笑意淡去不少:“道友莫要为难。”
&esp;&esp;其他人顿时露出看傻子的表情——能在兽谷开上店的,岂会是什么简单角色?
&esp;&esp;也不想想这座酒斋为何从来无人闹事,又为何不受妖兽侵扰。
&esp;&esp;被一介管事压制,又听见身后窃窃的嘲笑,大高个气血上涌,更加愤恨。
&esp;&esp;见状,管事微微一叹,捉住他的手臂,打算将人扔出门外。
&esp;&esp;可未等他有动作,迎头罩来一股沉重威压,令他当即变了脸色。
&esp;&esp;“……是何方前辈在此?”管事收敛了笑容,肃穆道,“在下为人谋事,行事全凭规矩,不知哪里惹怒了前辈。”
&esp;&esp;四下俱静,一道携着凉意的嗓音轻轻飘来。
&esp;&esp;“小辈之事,就随他们去吧。插手管教,未免不妥。”
&esp;&esp;话里的偏袒之意毫不掩饰。
&esp;&esp;管事皱眉,“这……”
&esp;&esp;“元和长老!”大高个闻言,面上一喜。
&esp;&esp;相对的,行天盟一众沉下脸,知道此行不妙。
&esp;&esp;“既然如此。”领头女子当机立断,忍气吞声地低下头,“是我等冒犯,这就退去。”
&esp;&esp;“慢着。”
&esp;&esp;声音不咸不淡道,“谁准你们走了?”
&esp;&esp;“前辈一定要这般以大欺小?”
&esp;&esp;“以大欺小?”元和长老冷笑,“对诋毁我宗之辈,就是以大欺小,尔等又待如何?”
&esp;&esp;瞧着对面灰败的脸色,大高个哈哈大笑,解气道:“长老明鉴!”
&esp;&esp;说着,他狠狠瞪向周围——这群看他笑话的家伙,一个都别想落得好处!
&esp;&esp;岑起触及那道视线,不禁皱眉,暗暗和金羽交换了一个眼神。
&esp;&esp;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喝口凉水也塞牙。
&esp;&esp;他在心底骂了一句,瞥向周边神色变换的修士,又看往门口,思索着脱身之法。
&esp;&esp;天光熹微,尚且有些昏暗。
&esp;&esp;昏暗之中,有一道人影在门前站定,将本就漏不进多少的光亮遮去大半。
&esp;&esp;“……长老?”
&esp;&esp;威压之下,无人说得了话,唯余沉闷的呼吸声。
&esp;&esp;于是,那声轻淡的嗓音愈发明晰。
&esp;&esp;“我怎不知,方才化神的老家伙,竟也当得上长老。”
&esp;&esp;“清云宗……已没落至此了?”
&esp;&esp;“你是什么人!”大高个惊疑地瞪过去。
&esp;&esp;来人不疾不徐地走进酒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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