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这些日子,洛师兄几乎做到不眠不休,精进修为?,分?明是因?为?师尊即将出关,心慌所致。
可洛师兄本就优秀,又?不像是那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小弟子,哪里还用怕师尊考察功课?
整个重安宫,就没有第二个比洛师兄还勤奋的人?。
洛与书依旧没有回话。
弟子习以为?常,大师兄就是这样沉默寡言,性子冷淡,他收拾好东西后,便一躬身:“弟子不打扰师兄清修,弟子告退。”
而后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他不知道,看起?来平静,一动不动的大师兄,其实刚刚受了?怎样的痛苦和折磨。
洛与书视线落到自己指尖,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指尖已经颤抖地不成样子。
第一次,仅仅只?是一道剪影,少女个头娇小,身姿却曼妙。
她回头看向他,那一眼,仿佛隔着千万年的光阴和距离,透着说?不清也参不透的隔阂。
他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感受到她浓浓的哀伤。
他听见她小心翼翼问:“洛与书,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一念之间,砰的一声,灵气尽散。
第二次,距离拉近,手?心攀上触感微凉细腻的肌肤,少女的脚腕被他握在手?里,那一节如玉似的小腿纤秾合度骨肉匀称暴露在眼前,瓷一般的光泽几乎闪了?他的眼。
空气里弥漫的似乎是淡淡的某种草药的味道,少女疼的冒了?冷汗,声音和肌肤一样柔软。
“洛与书,我好疼。”
只?一瞬间,洛与书晃了?心神。
又?是砰的一声,灵气再次散掉。
洛与书不信邪,他第三?次运转起?体内的灵气,一如往日一般,熟练地在经脉之中运转起?来。
一切都?很正常,大周目小周目,一切都?很正常,可唯独在即将并入灵府的前一刻,那张模糊的少女的脸,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面。
猝不及防。
之后,一切便不受控制的,如前两次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分?崩离析,功亏一篑。
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第一次聚气入府因?为?那个姑娘而失败后,仅仅是经脉不适,而到了?第三?次,经脉的疼痛已经传到了?神经。
他不用想也知道,下一次的疼痛,恐怕就要渗入骨头了?。
洛与书起?身,浑身经脉舒展开,可眉头依然是紧蹙着。
太荒谬了?,他修道数十年,从筑基到化神,从未有过如此经历,简直匪夷所思。
出问题了?。
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种羁绊,说?不清道不明,命定的羁绊。洛与书自认道心稳固,区区一个女子,不可能让他失态至此。
除非……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不知道识海里这个姑娘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成为?他修道路上的障碍。
但是他用三?次气散力竭灵府受损的经历来证明,如果他不能解决掉这个突然出现在神识里魅惑他的女人?,他就不能再次做到聚气入府。
也就是说?,他的修为?……便止步于此了?。
夜幕已至, 庞大的妖王行宫燃起了?宫灯。大大小小的宫灯点缀在屋檐间,长廊上,丛木中, 随风而动。
紫凰也是鸟,生性爱林木, 宫殿建在林中,被各种丛林灌木围绕包围着, 长灯未燃之时,与这茫茫雾霭密林,几乎融为一体。
宫殿前的平地燃烧起了?篝火, 欢快的妖人们聚在一起, 饮酒作乐。身处这里, 除了?没有那些牌坊高楼, 居然和人间的闹市差不多。
闻人戮休脑子里似乎没有什么等?级观念,他带着傅沈两位新人,穿梭在妖群之间, 讨酒讨肉。
大家对他都太熟悉了?, 笑着与他打招呼, 不仅没有对皇子的惧怕,甚至还要羞他两句:“殿下又来蹭吃蹭喝了?。”
闻人戮休脸皮厚,可傅潭说和沈双双都快不好意思了?。
傅潭说和沈双双,见过很多妖。
满地乱跑,化不成人形的小妖, 埋伏丛林中, 凶神恶煞,尖嘴獠牙的大妖……
但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这么多, 像他们一样,鲜活的,认真生活的妖族。
孔雀姑娘们扭动纤细的腰肢,成为妖群中的焦点,身材火辣地让沈双双都不好意思仔细看。
一身红纱身姿曼妙的女子贴近闻人戮休,呵气?如兰,毫不掩饰自己的刻意:“殿下,好久不见,来玩呀。”
闻人戮休手里还捏着酒杯,对女子的媚眼无?动于衷:“你的尾巴露出来咯。”
女子娇呼一声,红色的狐狸尾巴一闪而过,收进了?裙衫之间。
有的妖完全猜不出原身的形态,有的妖却将特征大咧咧暴露出来。
半人形态的野狼肌肉隆起,背上还布满着灰黑色毫毛,毫不费力便抬起四五坛足有千斤重的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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