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盈盈地说:“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说不准以后我要当皇后娘娘呢。要是不好呢,我以后就可以回家一辈子当爹娘的心头宝了。”
宋婉叹了声,心道这没心没肺不知愁的傻丫头,还真是应了那句傻有傻福。
宋连英却点点头,“你这样想很好,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太医说殿下熬不过这个年,如今年也安安稳稳的过了,废储只是一时的,切忌不得消沉度日,否则心死则身死,万千灵药也难救。”
“嗯!”宋知意重重点头,既说到此,不禁问,“不如我带爹娘去见见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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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琼安院的热闹活泼,听松阁一派冷寂凄清。
赵珩独自坐在窗下,心不在焉地翻着书。
庆嬷嬷端来羹汤,劝慰道:“您多少吃点,否则这身子怎么好?封太医说了,不能空着肚子喝药。”
赵珩瞥了眼那甜腻腻的羹汤,却想到宋知意最爱吃这些,可惜如今她见到心心念念的爹娘,恐怕跟小猫似地高兴得翘起尾巴,家人团聚,共话叙旧。
而他,他再也没有母亲了。
宫里那位有着无数妃嫔儿女的,只是皇帝。
赵珩黯然垂下眼,冷峻脸庞泛起哀伤,神情落寞。
庆嬷嬷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默然退下。
于是这空荡荡的陌生屋子里仅剩他一人。
他攥拳锤了锤双腿,狠狠的,想让它有哪怕是一丝丝的痛感。
“殿下?”
这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道轻软嗓音。
赵珩微微一愣,这时候她怎么挪出功夫过来?该不是来求他应允要和宋连英夫妇回家住去吧?!
这个猜想几乎叫赵珩瞬间冷了脸,宋知意真是想都不要想!他缓缓挪动轮椅转身过来,无情冷酷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然而抬眸只见宋知意笑容乖巧的脸。
她挽着她的宋连英夫妇上前来,温柔的语气透着些小心翼翼:“殿下,我爹娘去白马寺祈福途经这儿,我想着过来给你问个安。”
宋连英夫妇是第一次见这位曾经光风霁月万人称赞的三皇子,毕恭毕敬行了参拜礼,而后宋婉拘谨地把两双护膝还有些药材果脯等东西送上来,宋连英笑着说:“些许俗物,还望殿下不嫌。”
赵珩始料未及,着实怔了片刻。
宋知意见他没说话,心里忐忑,怕是今日自己不提前询问一声就贸然如此,又犯了他的什么忌讳。
若是这个脾气古怪的人当场发怒冷脸,在爹娘面前她多没面子呀!
她开始后悔了。
赵珩回过神,攥紧的拳已经仓促松开,露出一个不自然的笑,“二位一番心意,晚辈怎会嫌?稍后留下用膳吧。”
噫?
宋知意惊讶看向他。
宋连英夫妇也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婉拒了用膳,只道天色不早,还得赶路回城。
赵珩便没有挽留。
宋知意感觉刚见着爹娘,没说几句话,就又要分开了,哪里舍得,一路送二人出听松阁,又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
时候确实不早了。
屋子里,赵珩盯着静静放在桌案上的护膝,好半响,拿起来,摸了摸。
料子虽算不得名贵,却无比柔软,内里嵌着厚实棉绒,针脚虽没有尚衣局精湛,不过可以看出应该是宋母一针一线亲自缝的。
赵珩掀开双腿盖着的毯子,轻轻放在膝上比了比,外间传来宋知意的脚步声,他倏地把护膝放回去,那局促慌乱的动作跟一个做了贼拿了不属于自己东西一般,毯子掉在地上,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外边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宋知意走过来,奇怪地捡起毯子给他盖上,顺着他目光微微歪头,谁知这时赵珩转身,高挺的鼻尖擦过宋知意温软的侧脸,耳垂蓦然红了一抹。
我可不是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的娇……
宋知意深知赵珩不喜旁人轻易靠近,这无意的触碰顿时令她心中警铃大起,连忙站直退开身,解释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在看什么,那么专注。”
可惜窗外除了风吹树动,一片荒芜,再无其他特别之处。
赵珩默然收回目光,侧脸淡漠,没说话。
宋知意又看看原封不动放在桌案的护膝等物,心想赵珩出身皇家,自幼钟鸣鼎食,所用自是华贵上品,只怕方才只是对爹娘说的客套话,实则根本没把这些俗物放在眼里。
可对她而言,见不到爹娘的日子,这些东西就是一种心理宽慰,所以她分外珍惜,想了想便说:“殿下,今日是我太久没见爹娘,高兴过头了,若你不喜,下次我绝不会再这样贸然行事,这些东西,我也先带回去了。”
赵珩似乎没想到,漆黑的眼瞳浮起一抹诧色,皱眉问:“谁家送了礼还收回去的?”
宋知意愣了愣,不由得想,这话言下之意,是他喜欢么?
她默默把刚抱在怀里的东西又放回去,试探问:“那下次我爹娘还可以像今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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