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仅是第一次与你的父母家人坐下吃饭,等以后熟络了,便好了。”
宋知意诧异地看向赵珩,不敢相信这么正常且明事理的话居然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赵珩站起身,温柔地摸摸知意的脸,“你别害怕,也别担心,我说过了,再也不会无端误会你,凶你。”
宋知意感动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甚至开始有些觉得对不住赵珩,今夜用膳不是很愉快,她娘显然对卫兄更上心,无意中只怕冷落了赵珩。
唉。
赵珩拨开她额前的碎发,没想到,知意竟是主动踮起脚尖,想要亲他。
赵珩微微一怔,立即俯身下来,让她够到。
他垂眸看着她单纯可爱的眉眼,幽暗眼眸涌现几许莫测的深意,半响,勾唇笑了。
没多会,陈太傅跟随落眉赶来宋府。
赵珩眼看着宋知意去沐浴梳洗了,才缓缓走出屋外。
他的步子依旧缓慢,修长的身量在夜色里显得孤寂冷清,慢悠悠的又多了几分闲适。
陈太傅老了,眼神有些不好了,远远地瞧见,几乎以为做梦,等来到近前确认下来,喜极而泣,一个不慎,险些绊倒身子。
赵珩上前一步扶住老头子,“啧”了声,“见鬼了?”
陈太傅激动得擦了把泪:“老夫不是见鬼,是神仙显灵了!”
赵珩无奈一笑,扶他在庭院的石凳坐下,垂眸瞧了眼自己的腿,也不欲解释太多,“我虽能行走,可骑射上马还需时日恢复。你先说说,如今的朝堂是如何。”
陈太傅连连点头,“这半年倒也没什么大变动,立储争议不断,皇上始终没定下。唯有一点,皇贵妃没了孩子后,似乎格外扶持四殿下,四殿下也打着您的名头在外笼络东宫旧臣心腹,老夫瞧着,怕是不妥,您不宜再深信四殿下了。”
赵珩冷笑一声,“此事我已知晓,你放心便是。可皇贵妃扶持他,怎么个扶持法?”
陈太傅拧眉思忖片刻,又摇头:“其实也不像是真正扶持。半月前,负责督建京安运河的王铭义忽患恶疾,不得已向皇上请辞养病,皇贵妃一力向皇上举荐四殿下,可四殿下年纪轻,不可担大任,况且对河工建造一窍不通,外人都道京安运河修建了大半,只剩收尾,皇贵妃是想让四殿下多一项功绩,赢得圣心。可老夫看来,越到收尾越关键,容不得一丝错,王铭义也病得离奇突然,只怕另有隐情,四殿没有真本事,很难接下这个大功,反之,就是前功尽弃的大过了。”
说起来,提出要开凿这么一条以京都为中心枢纽连接东西南北以便运输军需器械粮草、盐铁货物的,是赵珩。
只是重病一场,太过久远,他几乎快忘了六年前的雄心壮志和远大抱负。
他只问:“皇上最终允了吗?”
陈太傅:“皇上本来迟疑不定,想再斟酌人选,可四殿下在承恩殿立下军令状,皇上赏识他这份胆识,应了。”
赵珩默了片刻。
猞猁一事,他可以肯定,皇贵妃已经起疑了,否则他不会安稳无事至今。
可他病情不稳,若没有十足把握,就心急回朝,只怕惹来无穷祸患,也会牵连宋家,害了知意。
一时间,赵珩倒是想起他那位野心勃勃的二皇兄,幽幽道:“太傅,我如今不便往外传消息,还得劳你给越州透个信。”
“就说,京安运河开通之时,便是赵景入主东宫之日。”
陈太傅当即应下,心想三殿下重回昔日的镇定睿智,重掌大权,不过是时间问题。
焉知,赵珩忽然蹙眉问:“我上次不是让你把卫还明打发远些,塞北还是岭南,都无妨。怎么他如今还在京都?”
陈太傅一愣,迟疑劝道:“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卫公子饱读诗书,为人正直聪慧,一早看穿四殿下的伪善,向老夫表明过,他会誓死追随您,助您……”
“哼。”赵珩神情嘲讽,冷冰冰道,“他怕是想等我死了,好娶走我的夫人罢!”
日日来宋家晃悠,难怪宋母如此赞赏有加,殷切关照,对他却是诸多不满和揣度。
长此以往,宋知意呆呆笨笨的,感情一事又懵懵懂懂不开窍,迟早也要被那个居心不良的野男人给骗走!!
这就不行了,以后可怎么好……
陈太傅刚喜上眉梢,如今又不得不忧从心来。
殿下的腿是有所恢复了,可这性情,怎么变得如此偏执多疑?
沉溺于情爱,抉择便会有失偏颇,哪怕日后为君王,也是大忌,执掌天下江山不能以一己之喜怒为重,否则对于文武百官乃至黎民百姓而言,是一场灾难,那是昏君所为。
可一时之间,陈太傅也不敢太违逆着赵珩的意思,只得先应下来,心想过后找个合理的由头,还是要把卫还明那个年轻人留住。
毕竟人家踏实本分,一片归顺诚心,从未肖想过皇子妃啊!
另一边,卫还明进了宋府便与宋知礼去了书房说话。
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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