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最是意乱情迷处表情是不可控的。
余妄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控制不住地往上飘,泛红的卧蚕自然地鼓起,嘴唇不自觉地张开了,泌出过于旺盛的口水顺着唇角往外溢。
神魂颠倒已经不足以描述。
幸福感充足到即使此刻他死去好像都没有遗憾了。
……不对,那还是不能死。
他要一直一直,像解不开的水草一样捆住夏时云,绝不会给任何除他之外的人上位机会。
余妄的神志稍稍回笼,他在死去活来里问夏时云:“老婆让我搬回来吧,求求你了……”
余妄彻底被坐服气了,那点以下犯上的犬齿乖觉藏好,不敢再威胁夏时云。
他可怜巴巴地央求:“我想搬回来跟你一起睡……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的,你想怎么用都行,好不好?”
他的眼底真的噙了一层泪花,说不上来是难过的还是怎么的,反正视觉效果是挺可怜。
夏时云也好不到哪去,他抿了抿唇,有些锐利地问:“你今天表现那么莫名其妙,是不是故意的?你耍心眼是不是?”
他想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他多虑。
余妄疯狂地撩他,撩完就跑,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吧。
浅淡的碰唇吻,电梯间里没牵上的手,还有他睡着时被轻飘飘盖上的凉被……夏时云想想就来气。
余妄小心翼翼地抬眼,用微哑的声音承认:“是我耍心机了……我错了,老婆,我不敢了。”
悬在他头上一整天的疑云被解开,夏时云心情终于松快了,但行为却更紧迫,弄得余妄侧颈青筋暴凸。
余妄快受不了了,低声求饶:“对不起,我只是太想回来了……老婆,你别生气,是我品行卑劣,欠缺管教……”
他热切地看着夏时云。
在心里说,他确实需要重罚,越重越好。
夏时云无奈:“你这个说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以前是一点不说,现在是猛说。
只有夏时云崩溃的世界出现了。
余妄抿唇,喘着气小声说:“是老婆要我诚实做人的,我听了。”
夏时云:“……”
天杀的,诚实和体面难道就不能兼顾吗?
但是不管怎么说,余妄的心愿最后还是实现了。
第二天醒来,夏时云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男人潮红贤惠的脸,余妄就在床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几点了?”
余妄噙着笑,心情很好地说:“九点,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做了咸蛋黄鲜虾粥,你睡饱了再起来吃吧。”
夏时云摇摇头,道:“起来了,一会换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余妄现在自然是老婆说什么都好,他很温顺地点点头,道:“去哪啊?”
约会吗?
夏时云伸了个懒腰,觉得腰有点酸,但是身上很清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余妄昨晚善后得很好。他揉了揉眼睛,道:“去医院。”
“去见一下被你打得下不来床的周泊航。”
余妄一怔,脸色瞬间就白了。
天杀的,前夫哥还没死吗。
老婆是在担心他!
余妄原本是蹲在床前,脸趴在床沿望着夏时云的睡颜的,一听这话,立即反应很大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看他?”他愣了一下,急切追问。
余妄今天依旧起得很早。
经过昨晚甜蜜的情侣活动,和他的尊严与衣服都被扒干净之后,余妄想搬回主卧和老婆一起睡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于是乎一大早余妄就精力旺盛地醒了过来,就像被晨光唤醒的草木一样,满脸都写着容光焕发。
一扭头,夏时云正睡容恬静地躺在他身侧,睡相很乖,一点都没乱动。他的脸颊靠在男人的肩头上,软白的颊肉被挤得鼓鼓的,可爱得不得了。
余妄熟练地捞住恋人细韧的腰,顺着脊骨滑下去,摸到光洁细腻的大腿上,扣住膝弯轻轻地拎起,挂在自己的腰腹上。
然后粗砺的大掌再逆流而上,顺着腿侧往回抚摸,直奔两团肥润圆弧交汇之处。
——别误会。
虽然清晨确是火星未熄的时候,但余妄并没有什么下流的想法,他只是想检查了解一下他老婆的身体状况。
昨晚结束他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破皮受伤,但不可避免的会有点胀,余妄给他涂了保养修复的乳膏。早晨就要再检查一次,如果经过一夜还是很肿,就要再涂一次。
这两道步骤是余妄雷打不动的必做事项。
余妄撑开摸了摸,发现夏时云恢复得挺好的,不用再涂一遍。然后余妄就恋恋不舍地亲了几下夏时云,直到把人亲得发出有脾气的呜咛声,他才动作很轻地下床洗漱。
虽然相拥而眠听上去很浪漫,但是真正的好男人是应该要让老婆一醒来就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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