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救命啊,娘子救命啊……”曹婆子哭喊连天。
陈皎不高兴道:“你个仗势欺人的狗东西,府里头的主子们还没死呢,哭丧不成?”又道,“当初你命人责打江妈妈时,是什么滋味,现在也该晓得了。俗话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报应不爽。”
二十大板打下去,曹婆子直接被打晕了。然而还有几大板没打完呢,继续施刑。
马春彻底出了一口恶气,想到自家老娘在金玉院受到的屈辱,骂道:“我阿娘被你们打成重伤,如今曹妈妈自作孽不可活,打死活该。”
施刑完毕,陈皎心里头这才舒坦不少。不过许氏挨的巴掌还没完,她的视线转移到郑氏身上,说道:“我阿娘无端被嫡母责罚关押,这事儿,还没完。”
郑氏恨声道:“你还想怎地?”
陈皎拿出三从四德那套来欺压,说道:“当初你借着爹外出,擅自处罚他的妾室,可见心生妒忌。身为当家主母,却无容人之心,仗势欺人,实难服众。”
“陈九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是嫡母,我爹八抬大轿请进门的正妻,我这个庶女哪有豹子胆敢爬到嫡母头上作威作福?但敢做敢当,我阿娘的委屈不能白受,嫡母还欠她一杯和气茶,我要你亲自去梨香院送她这杯茶以示妻妾和气。”
郑氏被气疯了,让她跟妾室赔礼,以后在府里只怕连头都抬不起,脱口道:“你痴心妄想!”
陈皎笑了笑,冷冷道:“那甚好,你什么时候愿意来梨香院,我就什么时候回交州。”
说罢扬手,家奴们跟着离去。
郑氏差人去请大夫给曹婆子看诊,方才陈贤乐受到了刺激,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郑氏实在被气坏了,同王婆子道:“王妈妈你也看到了的,那九娘欺人太甚,把金玉院闹得鸡犬不宁,她这般行事,也是郎君应允的?”
王婆子斟酌用词道:“娘子千不该万不该趁家主离家时处置许氏,这到底叫人诟病。”
郑氏拔高声音道:“当初是许氏以下犯上!”
王婆子淡淡道:“那也不该让五娘动手打人,哪怕她是妾,五娘见了她也得叫声姨娘。”又提醒道,“如今九娘在外如日中天,那闵州还是靠她拉拢过来的。她若是不高兴了,让闵州生变,归顺于朝廷,到那时,惠州势必会陷入不安。”
“她敢!”
“她敢不敢老奴不知道,但家主应允她处置娘子,这就是态度,娘子且好自为之。”又道,“这两日家主不会回府,说什么时候府里头的鸡毛蒜皮平息了,他再回来。”
说完这话后,王婆子便走了。
郑氏胸中怒火中烧。
正午时分老五陈贤举回来,听到这事,忙过来看情形。
郑氏委屈不已,同他说起陈皎的霸道,陈贤举紧皱眉头,道:“王妈妈当真说爹放权给九娘处置阿娘的话?”
郑氏恨恨道:“你爹糊涂!一介庶女还管起主母来了,这世道简直荒谬!”
陈贤举:“她大老远从交州回来,可见是要生事的,现在爹不愿回家,便是不想再管。依我之见,阿娘还是息事宁人,先把九娘打发回交州为上。”
郑氏道:“她要我去给许氏赔礼致歉,这般折辱,我郑月枝做不到!”
陈贤举闭嘴。
这确实为难人,主母给妾室赔罪,不成体统。
稍后陈贤戎接到消息,从官署匆忙回来,了解过情况后,不以为意道:“我去梨香院替阿娘赔罪,这杯茶,让我去敬。”
陈贤举道:“阿兄切莫意气用事,如今的九娘不是个善茬儿,若把她惹恼了,恐无法收场。”
陈贤戎冷脸道:“难不成让阿娘卑躬屈膝给一个贱妾赔罪不成?”
陈贤举很是为难。
陈贤戎:“下午我亲自走一趟梨香院,把这事给平了。”
陈贤举不敢吭声。
搬起石头砸脚
金玉院这边的动静闹得委实有点大,各房都听到了风声。李氏心中畅快至极,果然恶人还需恶人磨。
一直以来她就是不甘心,大房若不是有身家做倚靠,哪里轮得到他们立足?
那郑氏仗着有点家世——什么狗屁家世,跟荥阳郑氏差了十万八千里远!
若不是娘家扶持,早就被拆骨吞腹了。谁叫他们不中用,手里养出一群没长脑子的草包货色,这样的嫡系子弟,如何能叫其他房服气?
李氏就是不服大房那帮平庸无能之辈因为身份就能占尽优势,被陈九娘磋磨,也是活该!
裴长秀知晓陈皎的脾性,当初离开前崔珏曾叮嘱过她,最好到府里看一看,怕陈皎把大房那帮人给宰了,故而午饭后裴长秀就去了梨香院。
陈皎见她来了,一点都不意外,许氏欢喜道:“珍娘来得巧,尝尝我做的酪乳。”
裴长秀笑道:“哎呀,我运气甚好。”
那酪乳奶香浓郁,舀一勺入口,轻轻一抿就化掉了,甜味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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