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六州的想法,他希望不要挑发战争,不要把大梁陷入泥潭。”
但看耿大哥皱着眉头,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他又说:“但是,不挑头打仗,不代表不敢打,靺鞨背誓进犯,我们当然不能任人欺负。我想说的是,宋相公看的是时局,而不是简单的‘主战’‘主和’,这不是哪一种说法站了上风就必须党同伐异的。”
他这一番话基本等于对牛弹琴。
且看周围的人都不大听得懂,也不大爱听的模样,高云桐只能先退让了一步:“我倒觉得,无论晋王是打算和谈,还是打算暂时拖一拖时间;他和吴王到底谁策略有误,谁又是卖国之人,都不是我们当务之急该管的事。
“我们这里要用的优势是:我们据太行是居高临下,我们占河东是掌控靺鞨军的侧翼。靺鞨虽然分兵看守住各个出口和各座城池,但分兵则弱;我们如举力齐下,给他侧翼致命一击,他未必抗得过去。”
他环顾四周:“要破靺鞨的铁浮图和拐子马,我已经设计有一套法子,以步军结阵、马队搅扰、弩机掩护、辅之以火器,而咱们寨中兄弟便是弩手和步军的精锐,其中法门现在就当练起来。吴王和晋王互相对峙就对峙吧,消耗就消耗吧,靺鞨隔岸观火,我们也隔岸观火好了,正好为自己争取一些练兵的时机。”
不急着站队,而先强大自己,一切为的是驱除外虏。
这一条思路耿大哥和山寨的义军总算是首肯的,他们点点头说:“不错,晋王吴王消息不明,我们还是先把狗日的靺鞨赶出河北去。”
高云桐于是一边组织义军练习对付铁浮图的战阵,一边尽力和汴梁、和并州递发蜡丸密信联系。蜡丸中只敢使用隐语,怕道路不靖,给靺鞨人拦截了去。但十个蜡丸,尚不知能不能送到一个,并州发来的蜡丸亦如是,所以一应消息都很滞后。而被南北交困的汴梁更是连个确切的消息都得不到。
汴梁宛若一座孤岛,一切都被封锁。
只能从河东传递来的信息推测:靺鞨军队并未渡河,只是营建了密密麻麻的舳舻,枕戈待旦,关注着黄河以南的形势,仿佛随时就要扑过去,但又始终没有扑过去,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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