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稹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淡笑着说:“先生放心,您是小爷的人,巫稹没那么大胆子,每次和您有逾越的行为时,我都换了个柳木人陪您的。”
白落轩放心了。
巫稹接着说:“您现在封印解除了一半,我不一定能打过你,所以我不和您打。至于您说的泠鸢?这人我的确不认识,我只认识鸢儿,她现在在百柳村。”他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先生还是快去吧,我怕您去晚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白落轩突然心底一慌,然而面上还是十分平静:“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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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轩等人抵达百柳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出人意料的,百柳村的人看见他们进村,竟然没有一个阻拦的,只是用一种冷漠的眼神盯着她们。祝融甚至还给她们带路,走到一座屋子的前面后,他停下了,说:“到了。”
说完,他就走了。
白落轩也没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门前,刚要推开,却又停住了,默默地收回了了手,低声说:“如果她真的遭遇了什么,那她现在最害怕见的人就是我了。”她转过身子,让到一边,对林逸说:“阿逸,你进去吧。”
林逸点点头,推门而入,安柌济紧跟在她后面。
屋子内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尽管一片漆黑,但两人都没点灯,左右她们都能在黑暗中视物。
床上的人不着寸缕,撕碎的衣服被胡乱的丢在地上,雪白的肌肤上尽数是着红色的血,青紫一片,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结了血痂,但依旧有血从伤口里一点一点流下来,染红了床榻,又滴到地上。
林逸和安柌济都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林逸走上前去,脱下长袍盖在她身上。
似乎是擦觉到有人来,曲泠鸢睁开眼,很好看的眼睛,但没有光采。而原本精致的脸也布满了伤痕,仿佛是被硫酸泼过一样。
林逸轻声说:“阿落也来了,在外面。”
曲泠鸢有些想哭,但没有眼泪,她只是轻轻眨了一下眼。
那人总是这样的温柔。
温柔的像是毒药。
她静静地看了林逸二人一会儿,平静地问:“我还能活多久?”
她的嗓子似乎哑了,声音很低很低,仿佛屋子外面快要落山的太阳一样,沉默的让人心疼。
为她把脉安柌济顿了一下,说:“只要你想,可以是很久。”
可是她不想。
曲泠鸢偏了一下头,很疼,但她忍不住没出声,只是很轻的问:“有没有让我立马恢复的药?”
林逸看了看曲泠鸢,又看向安柌济,轻轻冲安柌济摇了摇头。
安柌济看见林逸的动作了,但她依旧很沉默,过了一会儿,她说:“有,但代价是……”她顿了一下,看向外面,缓缓吐出四个字:“魂飞魄散。”
曲泠鸢无声的笑了笑,闭上眼,轻声说:“给我吧。”
白落轩站在门外,想回头看看门里的情况,但又立马将这个念头按住了。她抬头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昏红的光落到村子里,像是给涂了一层血一样。
她不由皱了一下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讨厌这样的黄昏。
“依依。”清淡平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落轩怔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袍的女子站在她身后,倚着门框,淡淡的笑着,火红的夕阳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泛着几分暖意。她看着白落轩,清透的眸子里带着岁月安好的平和。
白落轩动了动嘴,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因为此时此刻,她竟同鸢儿更为相似。
曲泠鸢似乎知道她的为难,朝她走一步,淡笑着说:“你如果是依依,那我便是泠鸢;你若是先生,我便是鸢儿。”
取决权在我么?
白落轩敛下眸子,颇为清冷的唤一声:“鸢儿。”
白落轩不欠曲泠鸢的,但孚汜却欠了鸢儿的,所以她只能是孚汜。她心中早已有了选择,否则也不会在来的路上换上一套白袍,就连头发,也用发带束了起来。
闻言,曲泠鸢怔住了,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喃喃的说:“先生……”
白落轩轻轻的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头,依旧很清冷的样子,但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她说:“我陪你去看桃花好不好?”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有桃花呢?
然而曲泠鸢却并不怀疑,点了点头,说:“好。”
“那你闭上眼,我带你去。”
她没有穿鞋,所以白落轩将她打横抱起,运起轻功朝这东边的山上飞去。
也不知过了过久,白落轩将她放下了,她说:“你睁开眼吧。”
曲泠鸢于是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火灼灼的桃花树,此刻已经天黑了,一轮亮亮的弯月挂在天空上,洒下清辉的月色,落在桃花上,仿佛为它们染上了一层很薄很薄的银纱,风一吹,随着桃花舞动。
“好看吗?”白落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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