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也跳过不用的。”
阿尔托利似乎很同情他,看那些造型师开始捣鼓他的头发,同时又因时间紧张,其他虫抱来一套又一套礼服。
整个流程下来,迪亚斯奄奄一息坐在沙发上,进气没有出气多。
“你越快习惯越好。”阿尔托利安慰道。
“对了,老师将你的假期延长了。因为是病假,所以可以休到你精神域完全恢复。”
“你刚好利用这几个月,熟悉熟悉圣廷和皇家礼仪,以及一些基础常识。”
阿尔托利话里隐含的意味让迪亚斯不寒而栗。
他猛地抬头,几乎是挤出的声音:“没有必要!我不会留在这里!!”
“别紧张,没有要让你长住的意思。”
银发雄虫对他挤挤眼:“老师和元帅已经是合法夫夫了,而你既然是他们的虫崽,迟早都要出现在公众眼前。”
“作为罗森克洛伊家的一员,出席一些场合、扮演一个角色、发挥你的作用。”
“你不再是迪亚斯·阿布拉菲亚,也不可能是了。”
“从今往后,你只能是迪亚斯·罗森克洛伊。”
这番话巧妙地和林德对他说的那番话是差不多的意思。
就在阿尔托利带着侍从来前的几个小时。
林德也过来了。
两虫面对面静坐了十分钟,才开始说除了“早安”外的第二句话。
之前,教宗允许迪亚斯去看望病中的林德,还体贴地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实际上后面这句,不说也没有关系。
林德是只沉默寡言的虫,迪亚斯……也不算话多的。
两虫日常交谈,多有阿赛德或者哈马迪在中搭桥。
只剩他们两虫时,常常就是一片静寂无声。
不是不爱自己的雌父,也不是没有话想对他说。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该怎么继续。于是保持沉默、待在同一个空间就行了。
迪亚斯会自己用眼睛去确认对方的状态。
而那些十分关键的问题,迪亚斯如果实在想知道,会在结束会面后发通信询问。
文本相比话语,还是要简单多了。
坐在对面二十分钟后,林德说了句“抱歉。”
迪亚斯:“……所以他真的,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这个问题自从在塞尔苏斯抱在怀里、而他使劲忍也没忍住,还弄湿对方的衣服后,就一直不停地在他脑袋里穿来穿去。
在林德出现在他面前后,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金发雌虫有些怔愕,随后眼神里闪过一丝只有与他最为亲近的虫才能辨认出的愧疚:
“……我说过的,他不知道。”
“圣座……一直都不知道。”
“不可能!”
迪亚斯猛地一拍桌子,忽地站起来,白皙的面颊涌出一丝红:“我在裁判所……做了那么多事……”
“智商正常的都会好奇吧……多看两眼……多……”
迪亚斯意识忽地清醒,猛地闭嘴,忍住那些他只在脑子里想过的事。
他长得这么像这只金发雌虫……难道就因为他做了瞳色的伪装,就发现不了吗?
那只雄虫不是被号称为心思敏锐、手段狠辣、近四百年来最英明智慧的一代圣座吗,被偷j就算了,自己都怼到他面前了,他却这点小秘密都发现不了?!
别开玩笑了!!
之前几年,迪亚斯偏执地认为,教宗塞尔苏斯就是在装傻。实则就是看不上他。
他已经有圣子阿尔托利了,自己混着残次种的血脉,又状态不稳定地到处惹麻烦,认了他,对教宗本虫百害而无一利。
他如此恶意地揣测,视那些夸赞圣座的虫为被蒙骗的傻子。
可书房一谈,暴露的他被阿尔托利拖到那只雄虫面前时,他看到了那只黑发雄虫的表情,平淡无波、几近空白。
当时迪亚斯从里到外都不对劲,根本没功夫细想,满脑子只想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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