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又闻此言,花无凝胸口起伏不定,低下头看着抓着自己的手臂,泄愤似的咬了上去。
“松口。”朝辞啼面容轻皱。
可是花无凝却并没有反应,依旧不依不饶地咬着。
朝辞啼眼眸昏暗,瞥见底下人都不敢举动,他搂着花无凝的腰身,飞了下来,“都散了。”
“你让我出去。”花无凝松了嘴,拍打着朝辞啼禁锢自己的手臂。
被咬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快要见血的牙印,朝辞啼淡漠地扫了下,不顾花无凝挣扎,将人带进了房间,“是谁惹到你了?”
“朝辞啼你还敢跟我说这种话。”花无凝推开朝辞啼,眼睛充斥着怨念与怒意,随之慢慢变红,“除了你,谁有那个本事!”
“我又做了什么?”朝辞啼茫然一笑,骨指轻揉在牙印上,即漫不经心又疑虑不解。
“你告诉我,你说的补药真正是给我调理身体的?”花无凝缓了缓气,她望着朝辞啼,语中泄露出丝丝缕缕探究之音,双眸如炬,厝火于中,像是寻求希冀。
朝辞啼猝然一滞,继而自若而回,“自然,不然你以为?”
笑意浅浅,毫无罪意,仿若真是为了花无凝好一般。
“那你说,这是什么?”花无凝粲笑一声,手中捏出一朵红花,声轻却似千钧。
“…”
朝辞啼默然看着那朵红花,眸光晃动,却未出一言。
“怎么不说?”花无凝深吸一口气,她寸寸收紧指节,一字一顿,眼中涌现出恨意与厌恶,“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李大夫也说了若非没有你的示意,他不敢加。”
“是我让加的。”朝辞啼心知瞒不过,坦然承认了。
“你这个骗子…”花无凝素手扬起,将花砸在了朝辞啼身上,眼眶蓄满痛心疾首的泪水,“妄我以为你性有所改,原来是早有预谋,你这些日子对我和善相待都是骗我的,哄我的。”
“朝辞啼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语罢一滴眼泪顺着玉面落了下来。
望着那落下的眼泪,花无凝的面上满是痛惘与悔恨,朝辞啼眉头一动,眼微眯轻笑,“大小姐,我怎么能算狠心。”
“他留着本就是个祸害,若非有他,你身体不至于此,落下他是为了你好。”
“你到这个地步还想骗我!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就算再虚弱,我也要保住他,由不得你替我做主。”花无凝身形晃动一瞬,她摇摇头,像是失望透顶,满目杀意,冷声斥着,“你赶紧放我出去,送我回宫,我还能恕你谋害皇嗣一罪。”
“不可能的!大小姐。”朝辞啼上前,唇瓣勾出一抹阴暗的笑,“你想留下他这个孽种,你觉得唐允维会在乎你,还是会因为这个孩子看重你?”
“他当然会。”花无凝不假思索,斩钉截铁而回。
“花无凝,你说我骗你,你被唐允维骗得团团转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抹煞气赫然现于容颜,他笑着却冷淡异常,周身似是有黑气萦绕,眼中墨色翻涌,“他只是把你当做一枚棋子,可有可无,你还想着回到他身边,做梦呢。”
“放肆!大言不惭!”花无凝毫不示弱呵斥回去,她昂着头,挺身而立,携着高位者睥睨之气。
“那我就放肆到底。”朝辞啼闻声笑意陡然消失,他盯着花无凝的腹部,语调轻柔却又残忍阴狠,“他知道您怀有身孕吗?若是不知道,您一个罪臣之女,您觉得他会要您肚子里面的孩子?若是知道,那他简直是可恶至极,不顾及您的情况,让您只身为镇国公府正名,不派人手,还让您在春雪巷跟周许疾周旋。”
“你住口…陛下只是…”花无凝瞳孔微缩,眼神偏闪。
“只是什么?想等您身世清白后迎娶您?”不等她解释,朝辞啼迈步走进花无凝,徐徐言之,“我的大小姐,您怎么这么天真,若我没记错您宫中是受过伤,陛下也为您请过太医,您有没有身孕他能不知?”
“便是医术再高,时日不够也探不出。”花无凝衣袖被攥住,言下却生出底气不足之感。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为他说话,”朝辞啼切齿,沉下的声音显出震怒之色,不由得拔高声调,“他把你当做棋子!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要为他付出什么?命都不要了?”
“你胡说八道!”花无凝厉声驳斥,“休得挑拨离间。”
“呵呵,花将军夸你聪明,大小姐你怎么就犯迷糊了?”朝辞啼怒极反笑,他盯着花无凝有些迟疑的面容,继续说道:“他若是真的在意你,就不会放你出宫,不会让你一个人,连同现在他都没想过让人找你,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房中骤然变得安静,只剩下将人喘息着的声音。
花无凝像是被刺痛了般,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大小姐…还要我继续吗。”朝辞啼手背青筋冒出,他强压下怒气,却带出几分嘲弄之音。
“不许说了,不要说了,朝辞啼。”花无凝低声说着,她没了之前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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