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总算热闹起来。
温渺放下一两银子,不在意这算得上因自己而起的喧闹,找了个空位安静坐下。
“好勒!您稍等。”掌柜利索收下银子,招呼跑堂的小二去打酒。
酒楼的竹酒在小小的邺城非常有名,号称是喝了以后能回味三日不绝,哪怕是老饕尝了也说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其价格高昂,寻常人家是喝不起的,往往专供城里那些达官显赫享用。
没等一会儿,小二拎着酒出来了。
这竹酒仅是外表就与普通酒不同,盛在一节翠绿的竹筒里。
特制的竹盖拧得很紧,闻不到酒的辛辣,只有竹的清香。
为了方便携带,竹筒顶上特意留出来一截打上了两个小孔,拿一股草绳从两边穿过并系紧,便可以提着带走。
温渺接过竹酒,道了声谢,向外走去。
“公子慢走,下次再来啊!”一个伙计刚巧拎着桶水从外面进来,忙给温渺让了位置,满面笑容地招呼了一声。
温渺平静走过,并没有要纠正他这话的意思。
身后隐约传来掌柜的斥责:“什么公子,那是位姑娘!臭小子你这嘴怎么就是管不好!”
然后是那伙计的讨饶声:“啊?别别别!爹你别动武啊!我现在去道歉还不成嘛!”
也不怪伙计看走眼,温渺一身连襟宽袖白衣,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行走时脊背挺得笔直,身量又高,特别是那张不见表情的冷淡脸庞,偏向中性的样貌不说话时当真是男女难辨,有股若有似无的……
神性。
等到伙计放下水桶匆匆赶到门口时,那道白色的身影已是一丝踪迹也无,他算了算时间,困惑地挠挠头:“奇怪,人呢?走这么快?”
……
另一边,温渺已到了一处市集,白色的身形悄无声息出现在人群中,没有引得丝毫注意。
温渺沿着街慢步行走,耳边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一副热闹之景。
“刚出炉的包子唉!热气腾腾的肉包子!五文钱一个!”
“来两把黄花菜,便宜一点两文钱算了!我再拿点别的菜。”
“娘!给我买糖饼!”
……
在这些嘈杂却满带着烟火气的声音中,温渺长睫微垂,莫名想起了酒楼漫长的无声时刻。
众生百态,莫过如此。
一袭白衣穿梭在拥挤的人群里,却无人能粘得分毫,就这样悄然离去。
……
距离邺城不到十里之处,有一条延绵的山脉。
山中林木密布,时有大虫出没,因而被附近的百姓称为啸虎山。
当地人对啸虎山敬而远之,自然也不会知晓这人迹罕至之地,多了一条隐蔽小路。
温渺走在小路上,远远便感知
到家中多出了一道气息,她脚步微顿,随即恢复正常,暗叹一声。
自己刚去买了好酒,就来了客,这人也太会挑时候。
纵使知道有客已至,温渺也没有改变自己的习惯,还是和往常一般不紧不慢地走着,眼前一座雅致的林中小院愈来愈清晰。
温渺推开院门,一袭青衫的男子气定神闲地坐在院里石凳上摇着扇子,一见她,就面色熟稔地扬着眉调侃:“哟,阿渺去买了些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我这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能否有幸尝一尝?”
温渺将竹酒往桌上一放,去庖屋里拿了两个小酒杯出来,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不愧是玉虚真君,我才在此处定居一月有余,你就找来了。”
这个名号听起来有些怪,不像是人名,倒像是某种称号。
若将其看作称号也不算错,此方世界除去常鳞凡介,还有一种超脱凡人的存在——他们以灵气为基锤炼己身,抬手间摧山崩地不在话下,宛若神明,有典籍记载其名为修士。
然修士传承断绝已久,在此界早已成了语焉不详的传说。
温渺二人,便是传说中的修士。
被唤了道号的林梓晟轻笑,合上折扇:“不是说闭关吗?怎么还闭关到凡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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