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明白。
论用兵之术,我在温姐姐身边时看了不少兵书,自觉颇有心得,如今一手带出的沈家军在当今天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一支军队。
论武力,齐国的其余将军最多与我不相上下,若是生死相搏,我有信心更胜一筹,凭什么我不能为将?
如果非要说本朝没有女子为将的先例,那就由我来做这第一人!
我要让他们好好看着,女将能做到的,其他人未必能做到!
庆国将是我将领生涯的第一桩功绩,这也是我如今如此迫切的原因之一。
至于今日的不告而别,希望温姐姐能原谅我,如果同温姐姐当面道别,我可能就舍不得走了,所以才采取这种方式。
之前从永乐府偷偷离开时,也是出于这方面的顾虑才没有提前告知温姐姐,谁曾想……
总之,这一次若是温姐姐还要去游历,一定要记得留下联络的方式,不然到时候我带着菖蒲过来却寻不到温姐姐的踪迹,菖蒲可是会哭的。]
温渺一行一行看下去,淡淡地笑了——既是为这话中的坦诚,也是为沈晴如今有了努力的目标。
温渺很高兴看到沈晴现在有了自己人生的方向。
此次分别之前,沈晴的生活基本一直都是围着温渺和菖蒲打转,如今见到她的变化,温渺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为她高兴。
温渺指尖抚过最后一行字,明明说的是菖蒲,她却从字里行间看见了沈晴的音容。
的确很少见沈晴用这么别扭的方式撒娇,温渺笑了声,觉得满足她这个小小的要求也并没有多麻烦。
将信纸叠好,收到储物袋中,温渺去敲喻珏的房门,叫他起来用膳。
“喻珏,该用早膳了。”温渺轻声唤他。
门内传来喻珏的声音,很清晰,听着不大像是才醒来的样子:“阿渺,你先进来,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温渺迟疑一瞬,虽然她以前也去过喻珏的房间,但如今确认心意后再去,总觉得有些不同。
只考虑了极短的时间,温渺还是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见喻珏笑盈盈迎上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拉着温渺到床边坐下。
温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坐到了床边上,床榻周围那股独属于喻珏身上的幽香席卷而来,格外鲜明的存在感让温渺心脏不自主加快了跳动,但很快又在她强大的自制力下平复。
自始至终她的脸色都无甚变化,只有手边微微变形的床沿能够证明她心绪的波动。
不过在喻珏注意到之前,温渺就已经不动声色将那块床沿恢复到原本的模样了。
喻珏毫不知情在床前单膝跪下,嘴角噙着笑拿出了一直宝贝地放在身后的东西。
是一个镯子,白玉的质地,镯心有一条极细的红线扭曲盘绕成简洁的蛇纹,此刻置于喻珏掌上,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温渺素来不戴饰品,最开始是因为买不起,后来是因为这些小东西太脆弱,在斗法时都要额外分出灵力去保护,而那时的她一心求道,没有这些多余的心思,再往后,也便习惯了。
不过现在看着喻珏充满期待的眸子,温渺不知怎的,似乎也被他传染到了,正打算抬起右手戴上就被他按住。
“不行,这可是我给你准备的定情信物,得戴在左手才行。”
温渺依言抬起左手,也不问他为什么,只是眼带柔色地看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玉镯,一边碎碎念。
“这个玉镯从头到尾都是我亲手做的,你戴着它就相当于我在你身边陪着你,而且左手离心脏更近,所以要记得戴在左手,这样才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喻珏将镯子戴好后,看着温渺微微一笑,不仅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顺势引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
即使耳根已经滚烫,喻珏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一丝难以察觉的偏执极好地隐藏在他满目爱意之下,他认真道:“阿渺,我的心现在在为你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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