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他又重新走回房间,刚躺上床,被子底下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就攀缠上来。
盛怀摁住,翻身压上去,对着身下如花的女孩儿说:“看来你还不累。”
女孩儿一边喘息一边笑,“我看是盛医生老了,力不从心了。”
盛怀一个用力,在女孩儿的尖叫声中一遍遍的问:“我老吗?老吗?”
女孩儿一边喘吁吁地说不老,却在心里想,果然说老和不行是男人的逆鳞,就算老谋深算的盛怀也不能幸免。
她总有一点能拿捏住他了。
……
青铜器的修复方案最终选了姜芫的,修复工作也由她来负责。
文修院的大佬们一个个脸色难看,对姜芫很有意见。
都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文修院亦是如此。
更何况他们来自天南海北各有派系,本来还能保持微妙的平衡,姜芫的到来不但打破了这个平衡,而且还让他们感到了危机。
素来斗得跟乌眼鸡的人开始联合起来,孤立姜芫。
等姜芫开始着手修复青铜器时,一个懂焊接技术的修复师都没来。
姜芫其实不太在乎,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早已经习惯。
但这件青铜器太大了,重量将近一吨,几乎稀碎,这样精细又沉重的活儿要靠她自己干,一年也未必完成。
不过姜芫向来不抱怨,今天所有人都是有借口,但借口不能一直用,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就找人说道说道了。
姜芫闷头干了一天,要不是惦记着棉棉,她都可能熬通宵。
晚上8点多离开,在门口就看到了周观尘。
他正靠车吸烟,薄烟笼罩下的眉眼漆黑深沉,在路边暗黄的灯光下,轮廓更险硬挺,五官深邃,让人忍不住心头悸动。
姜芫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准备去开车。
他上前来,抓住她的手腕。
姜芫没来得及收回,就疼的啊了一声。
周观尘以为弄疼了她忙松开,低头一看却发现她手腕比平时肿了一圈儿,还有些发红。
“这是怎么了?”
姜芫抽回,把衣袖往下拉了拉,“没事,许久没烧焊了,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
周观尘脑海中里一下就想到那晚看到的青铜器碎片,“那个方羊鼎让你来修复?”
姜芫不意外他知道,这在文博圈是大事,这鼎要是修好就是迄今发现的最大的青铜鼎,早就传遍了。
她轻轻揉捏着手腕,“嗯,我的方案被选中了,所以我负责修复工作。”
周观尘皱起眉头,“你们多少人参与?”
姜芫想了一下,“几个组轮流工作,大概有30多人。”
“30多人需要你亲自动手?不是技术指导就行了吗?就算真上手,也要到关键时候,哪有第一天的基础工作就让你做,还累成这样?”
姜芫觉得这些事儿说不着,就想要走开,却给周观尘抢先一步抱住。
姜芫忙看向左右,这是国博停车场,要是给人看到不好。
他轻轻抚摸她腰间怕痒的地方,果然姜芫就软了劲儿,他趴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不想被人看到就上车,我送你回家。”
他像是在表演午夜节目
被拉上车,姜芫已经没有力气抵触。
她真是累瘫了。
本来产后身体就一直虚,又经历了秀姨去世的大事,她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
现在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哪里受得了?
周观尘见她恹恹的靠在椅背上,就没忍心说重话,只俯身过去给她拉好安全带。
姜芫感觉到他身体微微摩擦着自己,却没有力气推开他,只是有气无力的说:“我的车子还在,我可以开车回去。”
男人揉揉她红肿的手腕,“都这样了,你还能开车?乖,闭眼睡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说是很快,但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到家的时候,姜芫已经睡着。
周观尘刚想要叫她,又没忍心。
她太累了!
哪怕睡着了也紧紧皱着眉头,清醒时装出来的坚强现在也支离破碎,红唇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周观尘心疼不已。
他走过去轻轻俯身,把她抱出来。
姜芫睁开眼睛看了下,她嘴唇蠕动,似乎想要抗议什么,却没有力气说出来。
周观尘轻轻哄着她,“睡吧。”
姜芫又沉沉睡过去。
李姐看着他把人抱进来就心惊,“这又怎么了?”
周观尘摇摇头,“没事,我让人送药来了,你去接一下。”
“好,我这就去。”
李姐离开后,周观尘把姜芫送到卧室,给她脱下鞋子。
姜芫躺下后只翻了个身,又沉沉睡过去。
睡梦里,她感觉到手腕清清凉凉,还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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