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经历过那种失去依靠的绝望以及陷入强烈自我否定情绪无法自拔的痛苦,所以知道怎么沟通才有效。而小不点也因失而复得不想再退缩。两个人只是聊了一下细节,任务合作便达成。
楚安决定继续唱黑脸,在小不点找她道歉的时候,也仅仅是给了手机,并未多说什么。手机里的小程序有自毁功能,不怕丢了被人发现。
“回家吧。”顾野启动悍马,“晚上还得去夜市。”
俩人捎了小不点一段路,知道了他叫白阳,白天的白,阳光的阳。
……
白阳拿着楚安给的手机,顾野给的水,下车后一路抄小道回到家,只是一处难民聚集地,家也是一个塑料棚子。
他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妈妈的手机壳摘下来套在楚安给的手机上,两个手机都是白色的,楚安给的大一点,但手机壳本来就是坏的,撑一撑也进去了。
欺负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手机,里面有他妈妈的照片。家里太阳能板没被拆走的时候,他每天都要打开看看,后来太阳能板被龙喜拆走,又有人将手机摔坏。
那次他拿菜刀追了那个摔手机的人三条街,所有人都看见了,都说他疯了。再后来就没人管这个破手机,就他像宝贝一般留着,即便永远也打不开。
白阳摩挲了一会儿妈妈的手机,又小心翼翼地放在枕头底下。
他现在心里充满干劲儿,不过也在想能找谁一起帮忙,隔壁的小豆子倒是老实,可他的腿折了,身体也不好,也不愿意和他说话。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白阳一跳,他先将手机穿进裤兜里,是真的裤兜。然后悄悄走到门口。
他的家只是临时搭的一个塑料棚子,上面盖着防雨布,门也是破木板粘的塑料布,没有锁,敲不敲都能进来。
“谁啊?”小不点见门外的影子是个大人,学着妈妈的样子先问了一句。
“是我,你陈叔。”
小不点打开塑料木头门,外面站着的正是上午在任务大厅指责龙喜的那个男人。
他看见小不点头顶用纱布缠着,有些诧异,“你的头包扎了?”
小不点摸了摸纱布,感觉也有点不真切,那个大哥哥很温柔地给他包扎,有点像爸爸,实际他也记不清爸爸长什么样子。
“嗯。”他还没学会快速编谎话,索性不说那么多,“陈叔,你找我什么事啊?”
陈叔递过一个褐色的,有手指头粗细瓶子,外面的包装已经破损,“这里是紫药水,你擦在受伤的地方。”
“啊——”小不点眨了下眼睛,陈叔以前确实对她们家不错,不过叔叔没了以后,他就很少过来。妈妈没了以后,他又对他很好,很奇怪的一个人。
“你快拿着。”陈叔将塑料瓶塞到他的手里,又从衣服下摆抽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三个粗面馒头,已经被挤变形,“这个你偷偷藏起来,饿到挺不下去再吃,但也别放坏了。”
白阳抿着唇,感觉今天有点不真切,好多人跟他说话,有点…不适应。
“我猜你那个哥哥应该不会回来了,你也别再去找他,以后去领馒头跟着陈叔去。陈叔明天就把三轮车推到你家旁边,以后有啥事就找陈叔。”
陈多友的家是在三轮车上搭起来的,在贫民区之间算是高档房车。
“谢谢陈叔。”他抽了一下鼻子,忍住眼泪,大哥哥说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得用耳朵多听,用眼睛多看,用脑子多想。
“不用谢我。”陈叔叹口气,“我也帮不了你太多,不过好在这里是盛唐,有治安局保护咱们。这要是在别的地方恐怕你我都活不下去。行了,你快休息吧,后天领馒头跟我一起去。”
“好,你快回去照顾小豆子吧。”
盛唐 逛夜市
陈多友将房门关上,叹口气往自己家里走。因为那个造孽的妈妈,让孩子去乞讨要吃的,被打断一条腿,毁了孩子一辈子。
这还不算,她还造谣他和白阳的妈妈有不正当关系。他只是受过老白的恩惠,在老白受伤以后对他们家随手照顾一下而已。
哎,如果不是她到处造谣,也许白阳的妈妈还能多活几天。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省心的老娘们,前天还跟人跑了。
他只是责备了她两句,不让她再找那些恶心的虫子,既不能换积分又不能当饭吃,还挺膈应人。
有一次晚上睡觉,瓶子倒了唉呀妈呀,他不敢再回想,简直就像地狱。
可无论他怎么说,死心眼的女人就是不听。问她整这些虫子干什么,她也不说,还十分宝贝地不让碰。他希望这次跑了就不要再回来,让他和儿子过几天消停日子吧。
……
小不点趁着天没黑透,照着模模糊糊的镜子,用紫药水给能碰到的地方擦了擦,很疼,却很开心。
擦完药,他又小心翼翼地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小口,清甜可口,有点像小时候喝的饮料,具体是什么饮料他已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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