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也跟上来笑着附和,“是的,这位先生眼光真好呢。”
许岁倾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脸上表情写着“你怎么什么都懂”。
会弹钢琴,会画画就算了,竟然还知道兰花的寓意和品种。
季斯晏看了她一眼,唇角勾起浅浅的得意笑容,指了指那盆兰花,“就这个吧。”
因为是送给er爸爸妈妈,许岁倾想要自己付钱,赶紧对着店员说,“我来结账。”
季斯晏看她慌慌张张,眼中宠溺笑意更深,只跟在身边,主动抱起包好的兰花往外走。
到了庄园,他一手抱着兰花,另一只手牵着许岁倾的手,走进了客厅。
厨房灯亮着,传来有人正在忙碌的响动。
云姨两手擦了擦腰上系着的围裙,走出来正要恭敬地称呼。
瞧见牵在一起的手,浮起的笑容僵在脸上,瞬间低下了头。
许岁倾意识到不对,想抽回手,握着她的力道却又紧了紧,无法挣脱。
云姨皱着眉头,顿了好几秒才叫了一声,“先生。”
季斯晏表情平静,神色淡然地嗯了下。
等云姨抬起头,他才当面松开许岁倾,轻声说,“先去洗手。”
说着便自己走到客厅,把那盆兰花放在了茶几上。
许岁倾好久没见到那张慈爱的脸,经过时唇角上扬着,叫她,“云姨好。”
云姨惊得瞪大眼睛,讶异道,“岁岁,你会说话啦?”
算一算,自己回港城待了也有好几周,没想到回来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可心里压着事,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只能强忍着冲动,没敢马上说出口。
吃饭的时候,她攥着手中的东西,在厨房焦急地来回踱步。
最后还是再等不下去,给季斯晏发了信息,问能不能现在上楼,有事要和他说。
许岁倾专心地吃饭,听见有消息提示音,随后有人起身,往二楼走。
她没察觉怪异,又舀了一口汤喝。
书房里,云姨跟进去后,立刻转身关上了门。
季斯晏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直接吩咐,“说吧。”
云姨双手紧了紧围裙边,低下头缓缓道出,“先生,我这趟回去给夫人扫墓,顺道也去看了看阿若。”
男人背影高大冷沉,闻言稍皱了下眉头,没有回应。
云姨喉咙哽了哽,继续说着,“我在她的房间,找到一封遗……”
说着就要从兜里掏出来,却摸了个空。
楼下,许岁倾吃完饭把自己的碗筷收进厨房,走出去时发觉脚底不平,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什么。
她蹲下身,看见地上躺着一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
表皮已经泛黄,看起来有些陈旧。
而封面上写着一行字,【斯晏哥哥亲启】
落款是,【你的阿若】
许岁倾看着娟秀字迹,眉头微微蹙起,心里泛起疑惑。
阿若是谁?
许岁倾蹲在地上,目光被封面的字迹死死地定住。
很明显,这信是写给季斯晏的。
落款叫阿若的人,应该是个女孩吧。
因为她叫他斯晏哥哥,并且字迹十分工整,看着干净秀气。
在许岁倾的观念里,已经是很亲密的称呼了。
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
可许岁倾在脑子里搜了个遍,都没能找到和这名字有关的回忆。
对于季斯晏,除去这栋庄园和他的名字,自己像是一无所知。
他在哪里出生,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还有到底是做什么的,许岁倾都不清楚。
这会儿细想下来,接近三十的年纪,又有如此尊贵的身份地位,要说过去有一段或者几段感情,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称呼,就莫名地心里发堵,胸口像是憋着股气,闷闷地不太舒服。
许岁倾连着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稍微缓过来些。
她收回思绪,指尖往上摸到封口处,才发觉信是被人打开过的。
那既然这样……
好奇的种子一旦种下,不需要任何养分就可以快速滋生,短短数秒以内便长成了庞然大物。
许岁倾捏着信封的手紧了紧,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探究。
哪怕知道这样不对,但内心某个冲动叫嚣着作祟,两个小人开始在脑子里斗争。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知道,信里面的内容会是什么。
可犹犹豫豫,手往上动了点又停住,不敢再继续。
连着好几次都如此,还是没能鼓足勇气。
同时间的二楼书房,云姨双手把身上的衣服和围裙兜摸来摸去,信却怎么都找不见了。
她眉头皱得很深,翻来覆去地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到底会把信掉在了哪里。
先生和许岁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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