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洛庆凤微微一笑:
“凤丫头,你与清野所说之事,本座方才已经听见了,此番宗门大事,今日便替你转告给万老头。”
洛庆凤呼吸一紧,正欲颔首行礼,却被对方用源炁拖住。
刘广白笑意温润:
“礼节就不必了,本座找清野有事,你在此继续歇息吧。”
洛庆凤低眉颔首:
“是。”
而待她再度抬眸之际,眼前两位男子已然消失不见,重回屋内,瞥了一眼方才欲饮酒案桌,心间无力的黯然轻叹。
小雪纷扰,两道身影在繁华的市井之上虚空飞驰。
看着前方有着“药王”雅称的师尊,傅清野带着一抹试探:
“师尊您多久来的这广阳府?”
“昨日。”
“那师傅你方才听见了?”
刘广白回眸瞥了他一眼:
“你想杀那丫头?”
傅清野眼眸闪烁片刻,自知否认无用:
“是,她带来情报对于徒儿太过危险。”
“做的不错,成大事当有此果决。”
“可为何师傅您”
“情况有变。”
刘广白声线悠悠,低声道:“为师收到情报,朝廷那边是故意留着她报信的。”
“什么?”傅清野一愣。
刘广白眼神闪过一抹好笑:
“你也不想想她不过一介修军阵的三品大宗师,怎么可能逃出黑鳞军随军强者的追杀?清野你实力虽也不错,但若相府真想杀他,你大概也得搭进去。”
夜下飞驰,长发飘然,傅清野眉头微皱:
“朝廷留着她报信这是想做什么?”
刘广白看着天穹下那漆黑的夜色:
“那位许相国在这时候放她出来报信,是给北境宗门一个投诚的机会。”
“相国和圣上这是准备直接明牌了?”
傅清野的思绪转得很快,顿了一瞬,呢喃道:“朝廷确实不会想要一个被彻底打烂的北境。”
刘广白看着这繁华的广阳府城,低声道:
“如今这广阳府已经进驻了两镇羽林军,一刻钟前他们正式切断一切北上的官道,北境三洲大雪封路,山门之间根本无法形成犄角防护,已然成了案板上的鱼。”
傅清野呼吸略微一滞,他听懂了师傅话里的意思,但还带着一丝不确定:
“师傅,宗盟真的要放弃北境?如果这样做,精锐尽丧的北境宗门大概率会直接投降”
“所以怎么可能直接放弃。”
刘广白眼神幽幽,轻笑一声:
“若是直接放弃,孤立无援之下,大半北境宗门确实都会成软骨头,所以我们得给他们希望,宗盟已经在其他州府准备了一些大礼给朝廷。
“既然朝廷想要北境三洲,我们就给他一个完全被打烂的北境三洲!”
傅清野闻言沉默数息,呼出一口气:
“原来师傅你们早有对策,不过不知师傅您此行叫我出来所为何事?”
刘广白鹤发童颜的脸上流露一抹笑意:
“为师给你引荐一位尊贵之人。”
说罢,他的身形便朝着下方一处典雅至致的别院落去。
跟着落下,傅清野眼眸扫向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侍从,也未有多问,一路随着刘广白来到一处亮着灯火的厢房之外。
刘广白顿住脚步,略微犹豫,直接跪伏在地,缓缓躬身一礼:
“殿下,刘某求见。”
傅清野连忙跟着跪下。
话落,沉寂。
“吱呀——”
门开了。
一位剑眉星目,某若星辰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笑容淡然,将对方迎起:
“刘先生,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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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他们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庭院无光,梧桐环绕,漫天飞雪随黄叶而落,一泓在寒风下泛着涟漪的清潭之上点缀着些许自堂内蔓延而出的暖黄。
无门正堂被一扇绣凤屏风隔断,堂内漆黑,唯有些许火光从内投出,将一道持着卷宗的妖娆剪影轻轻打在那屏风之上,慵懒媚骨的细柔女声自内传出,如蛇蝎般蔓延至庭那半跪在院内的男子:
“以他的修为发现你应该不算是一件难事,所以,他这是故意做给我看咯?”
男子面掩罩袍,一袭黑衣,只见其目,半跪在院内积雪之上,垂着头:
“属下不敢妄言。”
屏风后女人的声音很轻,带笑,但冷:
“本座也没问你”
话落,屏风后的女子一时也没了话语,夜下雪院一时无声。
黑袍男子没有吭声,但女人不发话他也不敢走,老老实实的半跪在雪中庭院。
随时间流逝,院内那黑衣之上渐渐堆起了些许白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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