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少年名声不好,婚事不好找,才只能用这样的手段。
众人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看贾宝玉的目光满是鄙夷。
阴险!下作!恶心!
宝玉察觉到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一时茫然无措。薛虯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冷笑道:“怪不得林姑娘从前在你家,连院子都不敢迈出一步,原是有你这样的恶徒!如今我们已经定亲,我断不能看未婚妻受这样的委屈,长瑞!”
长瑞:“小人在。”
薛虯:“你往贾家跑一趟,告诉老太太一声,林姑娘便不过去住了。再去林家一趟,让林管家把林姑娘的院子收拾一下。”
长瑞应了一声,跟薛家的护卫借了一匹马,先一步往城里去。
薛虯和黛玉慢一步跟上,宝玉听薛虯说他和黛玉定亲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没顾得上阻拦,众人顺顺利利离开了码头。
等他们离开后,以他们方才在的地方为中心,码头上越发热闹起来。
热闹谁都爱看,更何况是贵人的热闹,且这热闹足够吸引人,孝期通奸、同性恋骗婚、用下作手段逼婚表妹,哪一条拎出来都足够刺激,更别说三条合在一起了。
这则流言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码头,又很快传向京城,贾宝玉的名声不出意料地更臭了。
这本就在薛虯的预料之中,且是他故意为之。
贾宝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语出暧昧,恰如一滴墨掉到白纸上,不管黛玉与薛虯如何否认、解释,洗白得再干净,也终究会留下痕迹,妨碍黛玉的名声。
唯有一法,便是在解释的同时爆出更大的消息,将大家的心思牢牢占住,自然无心关注其他,黛玉便可从中脱身。
贾宝玉和秦钟的二三事便是被薛虯选中转移注意力的。
至于宝玉和秦钟会面对什么,薛虯一点也不在乎。宝玉做事不管不顾,已经触及了薛虯的底线,今日只是小惩大诫罢了。至于秦钟……薛虯本来也没说错,他的确在长姐孝期行之举,既然敢做,自然也要敢当才行。
薛虯今日没有乘轿,骑马跟在黛玉轿边,离开码头一段距离后,他策马靠近轿子窗户,问:“林妹妹方才可有受惊?”
“我没事。”轿子里传来黛玉略微沙哑的声音,显然方才哭过。
她刚才的确有些受惊,不过薛虯来了后便安心了,如今已经平复下来。
只是想起宝玉,心情有些复杂。她是知道宝玉很早便与身边的丫鬟袭人不清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癖好,不知外祖母是否知道,能否承受得住。
又想起宝玉跟她说的那些话,黛玉看向窗外端坐马上的高大声音,嘴张开又合上,犹豫了许久,问出口的却是:“真的要回林家住吗?”
“自然。你在贾家出不得翠微院,日子过得太憋屈,回林家住着自在些!再者……”他冷笑一声,“你瞧贾宝玉这样子,贾家只怕还有得闹呢,你避开些才好。”
闹事后续
薛虯原本还在担心。
与黛玉相处这一路,薛虯自觉对她有几分了解,黛玉看起来娴静文雅,仿佛扶风弱柳,实则自有明媚活泼之处。
她并不喜欢长时间呆在一处,反而很喜欢到处走动。
若是住在自己家里,她尽可自由自在,林家宅子不小,足够黛玉逛了,偶尔去外头走走也方便。但若住在贾家,她势必受到重重拘束,镇日窝在小小翠微院里,短时间也就罢了,时间长了怕要难受。
虽然黛玉已经过了很久这样的日子,但如今薛虯已经与她定亲,便不想看她再这样下去。
只是一时也没有办法,贾家到底是黛玉外祖家,又有林如海托付教养,黛玉住去贾家理所应当,即便薛家手握婚约也不能说什么。
之前薛虯想到的法子不过是拜托薛母或者宝钗偶尔请黛玉登门做客或者出去,也好叫她松快松快,但终究只是隔靴搔痒。
不想贾宝玉竟闹出这么
一桩,倒给了薛虯发作的理由。
“未婚夫不满未婚妻被骚扰,不许未婚妻住到外祖家去”,这个理由合情合理,御史来了也不能说什么。
且由薛虯出面,也不至于叫黛玉与贾家撕破脸。
是的,薛虯从没想过叫黛玉与贾家撕破脸。一来贾母乃她嫡亲的外祖母,若闹得太过,只一重孝道压下来,便足够黛玉喘不过气,纵然薛虯有办法周旋,也不愿黛玉背上这样的污点。
二来贾母担着教养黛玉之责,倘若与贾家翻脸,她独身一人久居京城,难免招人非议。
现在这样正好,先在林家住些日子,倘若贾家重罚贾宝玉,展示出足够的诚意,黛玉便可回贾家去,届时再借口在林家住惯了,隔三差五回来住些时日,贾家失礼在先也说不出什么。
倘若贾家将此事轻轻揭过……那黛玉便在林家长住,有薛虯顶在前头,想来也没人能说她什么。
自然,他们其实并没有别的选择。
宝玉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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