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卷宗是俞原野都无法拿到的高等机密。
眼前人就这样一字不落的念出来。
就连周昭当年上司的名字也完全吻合,那个人手里的数据肯定远比想象中要多。
狼来了的故事听了九年,程舒逸早已经从最开始的毫不怀疑到现在全面拉高了警惕。
电话那端的人即使没有数据,她也是知道当年事件的人。
可是谁会对那年的事情了如指掌呢,除了背后压着案子的那只无形的手外,程舒逸想不出更多。
“目的?”女人沉吟片刻,突然笑起来:“不愧是最年轻的业界顶尖经纪人,敏锐度就是比一般人高,我当然是想和程小姐做个交易。”
见人问什麽答什麽,渐渐掌握主动权的程舒逸试探着问:“除了文件,你还能给我什麽?”
套出越多的消息,就越方便掌控对方的身份。
可是程舒逸的想法似乎被对方看破。
“如果程小姐真想交易,那麽我希望十分钟后能见到你。”女人不再回答,直接挂掉了电话。
通话界面结束,燃尽的烟头烫了下指尖,灼烧的痛感迅速蔓延,程舒逸才后知后觉将烟掐灭。
她消化着这个讯息。
周昭失踪案的卷宗,早在五个月前就已经被人丢在了自己的房车外。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自己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吗?
程舒逸深叹了声气,拉开吸烟室的门,毫不犹豫走了出去。
就在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原本潜伏在安全信道里的人们悄悄潜伏进了司听白的病房。
刚醒过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束缚了手脚按在轮椅上带出了病房。
……
……
咖啡馆藏在江城医院对街的小巷子里。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将这间小小的门面给忽略掉。
程舒逸对着定位仔细核对了一番,拉开门的瞬间,悬挂在门框上的风铃经过撞击,来来回回叮当响着。
外表不起眼的店面,内里却暗藏乾坤。
散座里没有一个客人,吧台里也没有老板,最里间的屏风内坐着个女人。
鎏金绸缎的蜀绣旗袍衬得人眉目清冷,耳垂上缀着的淡水珍珠泛着光晕,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优雅。
在听见开门声的瞬间,原本还端着咖啡轻抿的女人抬起眼,朝着门口望过来。
看清女人长相的时候,程舒逸的视线冷下去,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眼前人。
京城司家的掌家人——司明裕。
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程舒逸冷着脸朝她走近。
不笑时的程舒逸很凶,她本就是颇具攻击性浓颜蛇系长相,此刻眉宇间的狠意与周身的戾气,让她朝着司明裕每走近的一步,都压迫感十足。
“程小姐。”司明裕仍旧笑着,她抬手晃了晃,陈旧的卷宗被打开过,那张封条随着晃动的姿势飞舞着。
那个卷宗程舒逸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出现在房车外的时候,程舒逸以为自己就要知道真相了。
可是将那薄薄的纸袋翻来覆去看,始终找不出任何纸页,哪怕只是一张白纸的希望都没有。
步步逼近的程舒逸在女人面前停住脚,伸出手冷声道:“卷宗。”
“别急呀。”
司明裕将卷宗捏在手中,好整以暇地把玩着:“程小姐还没听交换的条件呢,万一程小姐不愿意交换,我岂不是很亏?”
女人是很温柔大气的长相,妆容淡雅双唇泛着光泽的粉,和外界所说的杀伐果决完全不同。
她的动作轻慢,修长白皙的指节夹住文档袋,这份让程舒逸苦苦找寻了九年的卷宗在此刻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文玩把件。
“换。”程舒逸没有犹豫。
“你要什麽我都给,把卷宗给我。”
这份藏了九年的卷宗终于出现,别说交换了,眼前女人要什麽程舒逸都会毫不犹豫给出去。
“真的啊?”司明裕有些惊讶于程舒逸的果决干脆,轻轻笑起来:“可不许反悔哦。”
程舒逸眼睛死死盯着卷宗,没有犹豫地点头。
注意力全在卷宗身上的程舒逸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屏风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展开了。
门口的风铃叮当,似乎有人进来了,又似乎只是瞬间的错觉。
“你这是什麽意思?”程舒逸回过头看向展开的屏风,此刻她和司明裕所处的位置被屏风隔绝成一个单独空间。
“当然是请你坐下来慢慢聊的意思。”司明裕招招手,示意她坐下:“这麽大的交易,我们要好好聊聊。”
按耐住动手硬抢的念头。
程舒逸深吸一口气,抬手拉开司明裕对面的椅子,慢慢坐下去。
“你到底要换什麽东西。”程舒逸的耐心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眼前的卷宗就像一个诱人的鈎子,明知道吞下去会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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