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惊胆寒。
喜鹊心中咯噔一下,颤巍巍小跑着上前,欲言又止的叫了一声:“主子……”
眼中难掩担忧。
书房内的气息沉闷如水,喜鹊脸色微凝,“主子,查出来了,你与二公子去城郊小院的那日,冰室的锁被人动过,确实是有人刻意引诱二公子过去的,根据现有的线索,已经可以锁定他的身份曾经是岑言的贴身护卫,名唤岑十一。”
岑秋锐声沉如水,犹如淬了毒的冰冷从嗓子里面溺出来,语气阴鸷,“几日的时间,岑茂行就查到了这点东西?甚至还是一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
这个问题让人有些尴尬,空气微妙的静默了那么一瞬,但喜鹊不敢托大,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那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自那日就失了踪迹,茂行公子已经让人全城暗中搜查了,只是我们在锦城的人手有限,他又要分心练蛊……”
岑秋锐脸色依旧难看,“告诉岑茂行,练蛊的事先放一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岑十一挖出来,人手不够找张衍。”
“是。”喜鹊应完却不走,谨慎开口:“主子,属下还有一事。”
“另一个阳命之人找到了。”
岑秋闻言豁然起身,“人在哪?”
“此人就在叶府,正是叶三公子——叶随。当年为叶随接生的婆子,为了不触主家霉头,刻意把他的生辰八字报晚了些。”
岑秋锐眉头一皱,原本沉冷的眸子里,如同平静的水面,忽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涟漪。
不对,时间太过凑巧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他总觉的所有的事情,仿佛背后都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控着。
……
……
而屋子里的叶安皓见人出去,骤然松了口气,瘫在床上用手背覆住眼皮,一动不动的装死。
他脑子乱糟糟的,不明白事情怎么又发展成了这样。
妈蛋,自己果然不适合演戏。
怎么就没忍住又跟岑秋锐吵起来了呢。
叶安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心间翻腾,眼前似乎还浮现着岑秋锐离去时的心碎模样。
他鼻头一酸满是内疚,鬼使神差的握紧了右手手心,仿佛还能在那上面感觉到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
二公子消失已久的良心,在此刻忽然跳了出来,刷足了存在感,他缓缓把手放在了胸口处,低声喃喃道:“岑秋锐,你可别恨我啊。”
要恨就恨造化弄人。
原著中的结局,已经注定他与岑秋锐不可能有好结局的。
一切只是为了让狗男主回圣都而已。
要是不这样,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还怎么跑路啊。
叶安皓,你做的很好。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准岑秋锐表现出来的伤心,只是为了降低自己的警惕心呢。
狗男主那么会装,这点戏份对他来说也只是小儿科啦。
二公子疯狂给自己洗脑,却怎么也掩盖不了心中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难受。
一方面觉得岑秋锐不可能打破书中的框架设定,一方面又有些不甘。
万一岑秋锐说的是真的呢?
那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死也不用跑了?
再怎么说,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别说是人了,就是养个宠物也该有感情了吧。
自己也没多差啊,岑秋锐动心也是有可能的,叶安皓没什么底气的想,内心动摇的厉害。
他轻扯嘴角,直到察觉到唇上传来的微微刺痛感,二公子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想骂娘。
救命啊,叶安皓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你可不能恋爱脑当睁眼瞎。
岑秋锐要是没这个想法,岑茂行怎么会出现的这么突然,还有那个女人,那副模样都被带来了锦城,不就是为了方便取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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