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719国道附近。等了约莫两个小时,远处的马路上终于出现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
有点眼熟。
距离略远看不太清。
眼看着车子驶过路标牌,砰地一声枪响,无数汽油火瓶从天而降,甩砸在车身各处。车辆顿时被逼停,被砸瘪的车前盖燃起大火,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后蔓延,刹那的功夫吞没整车。
林晚提前报了警。
掐着时间点,赶在警察到来之前,驱车飞速赶往719国道。没等她抵达,几辆黑色的车子不知从哪冒出,一队人马迅速下车,将起火的宾利车内的人救了出来。
见到那人,林晚怔了。
怎么是陆景川?
还未理清疑惑,眼前惊悚的画面使林晚骤然握紧了方向盘。直击枪击现场,远比电影里的场面更血腥暴力。她本能地弓下身子躲避流弹,不知过了多久,枪声消散,她才深吸了几口气,缓缓起身。
警方已经赶到了。
行凶的人陆续被押上警车。
混乱熙攘的人群里,一道颀长的身影最先映入林晚眼帘。那人西装革履,气场强大,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看不见他的神色。斯文却冷漠,矜贵又疏离。
他的胳膊受了伤,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
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容地与警方交谈,仿佛这点小伤带来的疼痛不算什么。林晚注视着那处许久,直至警员敲响了她的车窗,她才蓦地回过神,配合地递出自己的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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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榕城第三中学参加校庆,途经719国道。”林晚说。
“你可以走了。”
“好的。”林晚起身,扫了眼瘫坐在休息椅上,被火烧坏了衣服,惊魂未定的陆景川。即刻收回视线,快步出了警局。
“等等!”
林晚顾不上还未痊愈的腿,小跑到路边,喊住了即将上车的白特助:“薄先生是为了救人才受的伤,可以留一个联系方式吗,回了海城上门拜谢。”
白特助顿了半秒,像是得到准许,他拿出一张名片,递到林晚跟前,上面写着薄司御的住址和手机号码。
迈巴赫驶离街边。
开了一段距离,白特助再次从车外后视镜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林晚,在她偏颇的腿上多看了几眼。
她前些日子出了车祸,腿骨折了。
今天是她提前报的警。
又是托着带病的身体来到719国道,又是报警,很难不怀疑她的动机。说她和歹徒是一派,她却像在千方百计救先生。说她别无所图,她又像是在蹲先生。
“先生,您认识林小姐吗?”白特助问。
“你觉得呢?”
“……”白特助沉默。
也是。
先生性格冷漠,不爱与人交往,身边没有异性。负伤退伍回到海城,双目失明之后,更是孤僻,谁都无法靠近。
给出名片,估计也是想看看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林晚想做什么。
接了通蓝牙电话,白特助转过头与后车座的人转述道:“先生,老太太打电话过来询问您的情况,说是让您今晚去一趟老宅,她担心您。”
彼时。
马路边。
望着车影消失在街道尽头,林晚收回视线。她弯腰摸了摸自己还未好全的左腿,跛着脚往自己的小车方向去。
上一世薄司御遇险的事是假的。
受伤也是假新闻。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待敌人落网。这一世陆景川阴差阳错跑了过去,歹徒砸了陆景川的车,他为了搭救废物陆某,被流弹划伤了手臂。
她的计划落空了。
没拿到薄家二爷的救命恩情。
林晚握了握手中这张不厚不薄的名片,盯着那串私人号码数秒钟,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电话接通,那头传来老人慈爱温和的嗓音:“请问是林晚小姐吗?”
“……我是。”
“小晚你好啊,我是司御的奶奶,榕海国道发生了意外事故,你没受伤吧?”
薄司御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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