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的家人都接到一起过节,这个消息他不止从一个人嘴里听到过。他没回家过节,倒不是怕见她,只是听到这消息,就丧失了回国的兴致。
“我从来没有迫不及待。”她这话很没有说服力。谷翘眼睛望着星空,看着一个又一个星星。当年主动宣告,也是不想给自己留什么后路。
即使到现在,谷翘仍然不后悔当初的选择。让他一次次等她,他的耐心早有一天会消耗完的。她当时皮夹克的生意做不了,自然不可能在宾馆一天又一天的包房间,离了宾馆,连通个长途电话都成了奢侈,打个电话还要跑电话局填单子。排完队填完单子终于排到了小房间,还不知道电话听筒那边有没有人。
而他,更是无法联系到她,连个电话都打不了。打到哪里,打到电话局吗?他上次出车祸她无法及时赶到,他以后再出什么事,她恐怕都没办法及时知道。谈恋爱实在太奢侈了,没有足够的金钱根本谈不起。
那样的情况挺一挺当然也是可以继续在一起的,电话局里那么多打跨国电话的情侣不是几个月通一次电话还在坚持来往吗?他们怎么就不可以呢?
如果当初她说她的汇票有问题,骆培因不说他最早可以买到两周后的机票,她还下不了分手的决心。说他们为什么分手,因为他太关心她了?他出车祸的时候她不能去看他,他刚恢复好了就要为她的事回国。谁会这么对待自己的爱人,大概就是很像周瓒的那类人吧。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像他。
她一点都不想像周瓒。她也确实一点都不像他。
如果骆培因只停留在口头上的安慰,他们的关系会停留得更长。
这个理由,谁能说得出口,说分手怪他太过有责任感,太关心她?他甚至为在一起准备了现成的方案,让她去美国读书,不分开在一起对于一段感情关系当然是最好的选择。但对于单个的人来说则未必。
当众人误会他俩分手的时候。她是想过为他恢复一下名誉的。可她不知道哪种名声对他更好:是刚对着家人宣布女友仿佛今生就这人了结果过些天发现看错人了,这人并没有和他一生一世;还是他根本就不想一生一世主动止损。
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她现在租的房子就可以打国际电话。她店里的电话还开通了留言功能,即使错过了,也可以听到留言。
去年安程控电话的时候,谷翘也在想,为什么他大爷的这科技就不能早进步一点,以前打个电话怎么就这么不方便。
她没回答,骆培因大概也没指望她回答。
骆培因突然靠近她的耳朵,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还是随着耳环的晃荡一字一字撞进了谷翘的心里:“外人都以为是我主动和你分的手,其实你听到别人都这么以为,很不忿吧。”
是的,她是有点儿不忿,在这方面他还真算是她的知己。但是如果他们猜对了,她也不会如何高兴。
“太冷了,咱们进车里去吧。”谷翘很想在这星空下再待一会儿,在这里她暂时可以把一切都抛开,去他的一切计划,眼下。
但是他再不怕冷,这天气也够受的。
谷翘除下了骆培因给她的大衣,当这大衣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她马上感到了一股寒意。
骆培因接过谷翘手里的大衣,将这残留着谷翘温度的大衣披在身上,他娴熟地将谷翘拉进大衣里面,一瞬间谷翘有些恍惚,新加坡是不是也有这种冷天气,才足以他把这番动作做出熟能生巧的潇洒,一点粘腻都没有。她听到耳环的晃动声,头发蹭到他的胸口。
骆培因的手搭在谷翘的腰间,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服,她感受到了他手指的力度和温度,他的手指仿佛要在她的腰间拓出个指印来,谷翘的腰际有些发烫,开始只是在皮肤表面慢慢从腰间爬向四处,接着这点感觉越来越深入,窜进了她的身体里,流遍全身,流到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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