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反倒是认真听汤茯讲完,直白回答汤茯的问题:没有,我跟她挺久没联系了。
喔。汤茯摁下电梯外的下行摁键,这样啊。
陈序青太坦然,弄得汤茯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医学院实验室应该比你们当医生轻松点吧?陈序青自然地没有避开话题,是不是假期会变多?
汤茯挠挠头发,眉心微皱:应该吧,但我也没具体了解过,理论上怎么都该比科室专职轻松一丢丢?当然,要是跟池宴歌以前的工作量比,那肯定是会轻松不少的,至少该有寒暑假不是?
陈序青点点头:这倒是
两人在三楼的电梯前站着,电梯上来得快,数字从1到3。
电梯门应声打开的一瞬间,汤茯的表情微微一凝,半秒后才强装镇定,挤出笑容跟电梯里独自站着的人打招呼:哎,要不说人与人之间相处全靠缘分呢,池宴歌,我们刚才还在聊你呢,呵呵。
ktv电梯前也很暗,只有迷离的紫色氛围灯带照在人的头顶。旁边狭窄过道推着一车酒水的服务生走过,瓶身碰撞发出清脆的砰响,鼻腔里夹杂爆米花和酒饮的甜蜜气味,连做好会遇见池宴歌心理准备的陈序青都恍惚了一秒,在电梯的反光镜面中,她看见池宴歌的手抬起摁住了开门键,声音平静地问她们要下楼吗。
陈序青从冬青来蓝山的路上其实就在思考,她还没有遇见过跟人分手又很快见面的问题,之前跟池宴歌分手对方隔天就从她的城市消失了,再到她上次跟钱诗分手,也是分手后再没见面,像这种如此迅速又要碰面的情况,陈序青也是第一次经历。
何况对方还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她眼前,陈序青的心脏像突然被一把手揪紧,压缩,再放开,有种全身毛孔都劫后余生地开始大喘气的感觉。
电梯门就这么固执地开着。这会儿,三月底,蓝山市气温稍稍回升,白日里的气温能达到十五六度,就是晚上还冷,估摸不到十度。
池宴歌还是那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不怕冷状态,黑色抹胸,白色低领内搭,宽松格子衬衣,浅色直筒牛仔裤,黑卷发随意散着,像是背把吉他就能盘腿坐在校园广场里弹唱的女大学生。
汤茯指向陈序青:哦,她,她有事要走,我送她下楼。
池宴歌冷淡的目光便从汤茯的脸上走到陈序青脸上:我送你吧,正好忘了东西在车上。
真是好随意好敷衍的理由。
标准的池宴歌做派。
两人一左一右沉默站在电梯里,短短几秒的下降过程漫长得犹如经历一个世纪,陈序青抱着胳膊无思无想,池宴歌包里的手机倒是在安静的梯厢中突然响了好几声,电梯门打开,陈序青率先迈步往外走,池宴歌跟在她身后,打字,键盘声嘟嘟嘟的闷响。
陈序青跟来接她的人打电话,问车停在哪里,对方说以为陈序青还要一会儿就去旁边绕圈了估计还要个十来分钟,陈序青便贴心说没事你慢慢来吧我也刚准备下楼。
等两人站定在马路边,还是陈序青先主动跟池宴歌讲话:听汤医生说林蓓去动物园上班了。
池宴歌握着手机,胳膊垂在身侧,人眼睛笔直地看着眼前的车来车往:是么,之前有听她提起,最后有没有去我不太清楚。
陈序青笑池宴歌:好歹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实习医生,多少对人家上点心啊。
池宴歌目光慢慢收回来,看陈序青眼睛,又往下落:有人来接你是吗?你们晚上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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