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两人纷纷瞪大双眼看向沈确。
沈宁直接被嘴里的馄饨汤呛个半死。
林知远拍了沈确一下,轻声责怪:怎么突然跟妹妹说这个事情?
没事,她迟早会知道,而且,她跟我好,不会说出去的。沈确侧身在林知远耳边解释。
那也不能
没事。沈确握住林知远的手指安稳她,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关于同性恋她也了解一点,我先前试探过她的看法,她能接受的。
沈宁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嘴角的汤渍,站起身拘束地捏着裤缝:姐姐好。
沈宁的眼尾泛红,显然是哭过一阵,林知远心疼地轻拍沈宁的肩膀,将手里的奶茶放在桌上:你好,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听你姐姐点的,要是不喜欢你就怪她。
沈宁笑着回复:不会,姐姐知道我喜欢喝什么。谢谢姐姐。她又转向沈确,谢谢姐姐。
沈确摆摆手,牵着林知远在对面坐下,抬头仔细看着墙面上的菜单:跟我客气什么啊,我要一碗小馄饨,你呢?
林知远跟着看了好一会儿,迅速跟上:我也要一碗小馄饨。
沈确:其实你不用非得跟我一样,你可以点些别的,我请客,随便宰。
没有~林知远无奈笑道,我也喜欢沙县的馄饨,里面的肉特别合我胃口,滑滑的嫩嫩的,没有一点猪肉的腥味。
我不知道为什么,别家店那些真材实料的猪肉馄饨我嫌弃得不行,就偏爱沙县这种混着淀粉的猪肉馄饨。林知远吐着舌头俏皮道,可能我山猪吃不了细糠吧。
两人被她的一番自我吐槽逗笑。
饭毕,沈确让沈宁先行回家,自己则是送林知远上车。
好奇怪。林知远晃着沈确的胳膊,每次都是和你在车站分别,这种感觉真的好讨厌。真想快点毕业,这样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沈确一脸愧疚地望向林知远:对不起,你好不容易来看我,却连家都没让你进,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林知远微微皱眉:沈确,不要老是道歉。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吗?我来到这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看到你好就行。
现在不仅能见到你,还跟你一起吃了一顿饭,见了你的妹妹,和你一起牵手漫步在街道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沈确无奈道:林知远,你怎么那么容易满足,这样很容易被骗的。
没办法,我已经栽在你这里了。林知远看着逐渐走近的公交车,匆匆嘱咐,沈确,多爱自己一点,在我没法见到你、拥抱你的日子里,替我多爱你一点。
开学沈确请了一个多星期的假,经过询问才得知,在开学前的半个月,沈确的奶奶查出了癌症晚期,送去医院医生都不愿救治,直接让家人带回家免得在医院受尽插管的折磨。
回家不过一个星期,老人便离开了这个苦痛的世界。
再见到沈确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尾红红的,一个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发呆。瞧见林知远的身影,沈确愣愣地转过头,双目无神道:林知远,究竟怎样的人才算是恶人,怎样的人才算是好人?
林知远坐在她的身边,率先给她一个拥抱,用她毕生最温柔的语气道:你觉得好的人就是好人,让你伤心的人就是恶人。
沈确靠在林知远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两只天鹅喃喃:林知远,我好累。
累就不要想了。林知远拍着沈确的肩膀,我们就只管自己的事情,别的都与我们无关。
沈确靠着林知远呢喃:我妈一直说我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说实话,我长大后确实能感受出来。只是他们伪装得太好了,他们在我面前扮了一辈子的慈祥的爷爷奶奶,当我在我妈那里受了委屈的时候,我都是跑他们那边寻求安慰。
虽然这样说很对不起我妈先前受的委屈,但是他们确实是我的童年里难得的港湾。在他们那里,我可以尽情哭诉我受到的委屈,不用顾及我妈的脸色。你说,他们在我面前装了一辈子,是虚伪还是真心?
林知远:你怎么知道你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呢?
沈确坐直身体,冷笑一声:他们会对我妈说她生了两个女儿害得我们家绝种,说我跟我妹是两个贱种。沈确偏头看了眼林知远震惊的眼神,苦笑,我没有亲耳听他们说我贱种,但我奶奶不止一次让我去劝我妈再生一个。
沈确抹去眼角的泪花,摇头直笑:那时候我妈都快四十了,我实在不懂再生个弟弟有什么不同?
林知远轻声安慰:可能老一辈的思想比较传统,毕竟那个年代的人大多都这样。
沈确连连摇头:你以为我家就我爷爷奶奶是这样的吗?沈确望着湖中心的凉亭顶端感叹,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不等林知远回复,沈确接着说道:我爸妈说那是想让我以后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能够坚定地走下去。但我在我奶奶嘴里听到了另一个版本。
我是我们家第一个孩子,他们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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