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上指不定做了多少恶呢,要都死在了魔域,倒也是还修真界一片净土了。
我畅想了一下那场面,忽地笑出了声。
该不会这一场滑稽的仙魔大战结束之后,师欲因为斩杀了太多正道的败类,身上直接功德金光堆满了吧!
他身上本来就不少,这会儿说不准比我身上的还多呢。
多有意思。
魔修因为杀了正道修士而获得功德。
这无论在什么样的修真界中都应该是一件非常炸裂的事吧。
嘶。
完蛋。
我也有点眼馋功德了怎么办?
突然好想把自己伪装成魔修啊……
功德真的很难得的!
要不然我也不会那么眼馋师欲将魔域从修真界剥离出来时所获得的功德了。
越想越心动了。
嗯。
稍微关心一下师欲在魔界的近况吧,顺便将今天宋天和来访的目的告诉他。
既然我没有答应出手援助,他肯定还会去别的宗门,提前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有个防备。
但这都不是我和他通信的重点。
我详细地将换日诀和与之相关的一系列事情包括炉鼎和灭门惨案在内全都写了上去,并且重点让他关注一下在魔域中的玄诚子,就直接让他在死在魔域中最好。
如果他实在忙分不出心来,我也正好可以理直气壮地进到魔域中赚功德了。
傀儡星夜兼程,带着我的玉简去了魔域,又丝毫没有停歇的从魔域飞回来。
在充沛的灵力加持下,跨越了整个修真界,穿过魔域密集的交战区找到师欲,跑了个来回儿也没用上半天。
我坐在自己小窝院里,感受到结界被轻微触动,然后就看见傀儡穿过结界,悄无声息地落在桌子上,张嘴吐出了一块儿玉简。
我将自己准备好的魔修服饰扔到一边,迫不及待地把水滴形的玉简拿在手里。
今天东跑西跑的忙碌了一天也没有睡,就是为了等这个东西。
我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要接受来自魔域的第一手战斗资料,心里甚至已经预演了好几种玄诚子的死法。
结果!
我不敢置信地又扫过一遍玉简,瞳孔微微放大,反复确认了那里边儿真的只有一句话。
更准确点说不是一句话。
而是一个字。
我的傀儡来回跑这么一趟,他竟然只给我回了一个字!
我写了那么长一段儿,逻辑清晰字迹秀美,还贴心地将宋天合是如何抹黑他的如何诬蔑我们之间关系的,再加上简要分析了一下宋天河还可能去的求助对象,方方面面考虑的极其周到,整整写了满满一块儿玉简。
这家伙——
就回我了个【嗯。】
嗯???
玩呢?
闹呢?
我看他真是皮痒了……
太欠揍了!
真就不应该心血来潮关注一下他!
我真是欠的!
我握住拳,掌心那枚玉简当场就连着师欲的话一起化成了飞灰。
我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么费时费力的通信方法,他竟然就给我回了一个字。
我闭上眼,能感觉到自己额角的青筋在跳动,甚至还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磨牙声。
我真是多余关心他的死活,刚才就应该同意和他们一起征讨魔界的。
师欲不中用了,杀了吧。
我怒气冲冲,武器拿在手里擦了又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操控着天雷对准了师欲的宫殿狠狠地劈。
尽管师欲此时并不在他的宫殿之中,但感受到结界被破坏以及宫殿的倒塌声之后,我才长舒一口气,感觉念头通达了不少。
啧。
反正他们要一起讨伐的又不是我。
师欲那家伙自己都关心,我关心什么?
他又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监。
都是渡劫修士了,也不是三岁小孩,人各有命,我管他去死——
我暗自在心底记下了,发誓下次见到师欲之后一定要将他揍的鼻青脸肿,整个人回了屋窝进软软的床里,缩成了一团闭上了眼。
总重他人命运,享受美好睡眠。
这一觉我睡得非常香,期间三次将师欲试图和我沟通的神识打了回去,维护了自己宝贵的睡眠时间。
我睡得迷迷糊糊,筋骨舒畅,完全将师欲抛在脑后,只是觉得这种在睡梦中有人试图连接我的梦境却被我打回去的场景,有点莫名的熟悉,好像前不久才刚经历过似的。
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也是门下弟子难得的休沐日,那些家伙从繁重的课程中解脱出来,几乎在宗门里玩儿疯了。
我窝在自己的小院儿里都能听见他们在天上嗷嗷叫的声音,有点儿后悔同意他们举办什么御剑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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