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狠,坐在那里就像是狐假虎威的孩童。
一个三四十岁的孩童。
“等着我呢?好啊,你有什么遗言吗?”
说话间,江阮的剑鞘应声落地,周围的侍卫围了上来,却不敢靠近,只得像影子一般亦步亦趋地跟着江阮。
“你这是哪儿的话,我堂堂东亭皇帝,找几个女人怎么?宋衾褰是我知根知底的妹妹,我锦衣玉食养着她,不比她在那穷乡僻壤活着好?”
姚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刺激着江阮,而江阮看到了红帐后躲着的人影。
“你出来。”
那人影没动,可旁边的烛火出卖了她,她止不住的颤动扰了风,带着那火星闪耀在江阮的眼睛里。
“宋衾褰,你出来。”
江阮又重复了一遍,下意识将手里的佩剑握紧。眼前的人慢慢从红帐里探出身,她穿着从未穿过的锦绣绫罗,满头珠翠,可她像个被装进去的人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江阮……”
宋衾褰的喉咙刚开口就涩住了,她念着江阮的名字,却说不出一句话。
眼前的,一个是她的弟弟,一个是她的哥哥。
“你是自愿的吗?”
江阮问出了心中已有答案的话,他在想若宋衾褰要保下姚康,他要怎么办?他还会杀了姚康吗?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犹豫。
还好,宋衾褰用沉默回了他。
“好,我知道了,姐姐。”江阮顿了一下,“你躲一下,别脏了你的衣裳。你穿这个挺好的,我以后再给你买。”
江阮的话带着嬉笑的调子,可宋衾褰的眼泪流啊流啊,她紧咬着嘴唇,却在嘴里尝到了血腥气。
那日夜里,她也尝到了同样的血腥气。
“姚康?你此时不该在书房议事吗?阮儿说过些时日又要打仗了,你要紧着些政事,你……”
宋衾褰的话还没说完,姚康就扑了上来,他撕咬着,如同宋衾褰幼时猎到的那头野狼。
“你做什么!”
宋衾褰推开他,她跟着父亲打了半辈子猎,身上有的是力气。在姚康后退的瞬间,宋衾褰拿刀抵在了他的胸口。
“你要杀我?”
姚康饶有兴趣地看着宋衾褰,一步步朝她逼近,直到那把刀快要戳破他的衣服,宋衾褰松了手。
“你这辈子最好的出路,就是今日做了我的妃子。”
姚康轻蔑地笑着,宋衾褰觉得他的笑是如此刺眼。她见过姚康很多种不同的笑,可唯独今日的她第一次见,那是一种轻佻的笑。
“姚康!我父亲与你有恩!”
“恩?”姚康轻挑眉,“宋穆清不过是我母妃的手下,他救我,理所应当。”
姚康自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有心气,可是他想得到的,如今都得到了,她也不该例外。
他朝两旁招手,屋外等着的人一涌而山,宋衾褰缚起袖子拼命反抗。她没想到父亲教给她防身的招数,她都用在了自己人身上。
可寡不敌众,宋衾褰打得过三个五个,撑得了十个八个,屋外却是源源不断的人,最后她散了头发花了妆,衣袖也不知在何时被扯烂。
宋衾褰恶狠狠地盯着姚康,身上的痛楚已经掩不了她心中半分,她迅速抄起剑,直指姚康的喉咙。
“你再上前一步,我们同归于尽。”
姚康拿准了她不会束手就擒,但也没想到她手上的剑真的划伤了他的皮肤。
“你刚才没杀我,你就已经输了。”
下一秒,姚康的手缚住了宋衾褰的胳膊,周遭的人围上来将她按在了床榻上,她的四肢,她的脖颈,她感觉这场面异常熟悉。
宋穆清宰杀黑熊时,就是将它这般捆绑起来的。
“你该学学江阮,他下手从不废话。”
姚康冷笑着,抬手指使所有人退下,然后一步一步走近宋衾褰。
直到这个时候,他也不喜欢宋衾褰,她太野了,不像东亭柔情似水的美娇娘。但是征服宋衾褰,是他夺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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