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煜忽地移开目光,往屋外夜色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走向她,将她抱起。
怀里的人不重,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
一步步走向她的房间,皎洁的月光撒在他们身上,重叠的影子投射在地面上,他们紧紧依偎,周遭寂静,楼煜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脏不安分跳动的声音。
他并未看怀中人的脸,只看着前方,稳稳当当地走着,有力的臂膀支撑她的重量,走到自己醒来的房间。
刚要把她放回床上,瞥见被褥上折射寒光的铁链,动作一顿,朝周围扫视一圈,走到一旁的软榻上,不算轻地将她放下,在她身前站了会,才离开。
他回到床上躺好,指尖一动,窸窸窣窣的声音再响,片刻后四肢已然被铁铐禁锢。
一躺下,心跳的声音越发明显。
楼煜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有自己的想法,不听使唤。
他就这么睁着眼,直到天亮,听到祁九琏醒来的声音,立刻闭上眼。
祁九琏醒来发现自己在软榻上,愣了会,一起身就感觉肚子胀痛,心知自己晚上又梦游了。
心头一跳,立刻下榻走去楼煜那,见他还没醒,担忧地皱起眉头,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温度很烫。t
烫得她一下收回手。
再一看他手上的铁铐还在,稍稍安心了点。
“楼煜,醒醒?”祁九琏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要是还不醒的话,她得喊大夫再来看看了。
谁知自己这么一喊,他竟然真的睁眼了。
楼煜本想再假寐一会,但她实在太烦人,装不了一点。
他是被楼煜杀死的
见到他醒来,祁九琏刚想关心他几句,一想到他冲过去救桑葵的场景,将关心的话吞下,哼哼一声,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我让你跟着我,你还是跑过去了,你失约了。”
但她的语气最终还是软了下来,没法真的对他生气。
楼煜慢慢直起身子,抬起双手,铁链哗啦响。手腕转动,禁锢他手腕的银白色手铐滑落,抵着手背,祁九琏看着竟然觉得涩涩的。
刚把他带回来拷上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他醒了,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怎么有点像在捆绑py?
祁九琏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点心虚,但一想到自己要干的事,清了清嗓子,特地解释一番:“你答应我的事没做到,这一个月,你只能待在这,不许离开。”
她还就不信了,天天见不着桑葵,楼煜还会对桑葵有感情。
以为楼煜会挣扎一下,结果他什么都没说。
祁九琏看了他好几眼,瞥见他眼底的乌青,奇怪道:“你晕倒了一天一夜,怎么看着像是没睡好一样?”
楼煜垂下双手,目光转向祁九琏,确定她真的没有发病后的记忆,抬腿落地,坐在床上,一手挑起铁链,一直拉到铁链绷直才松了力道。
“你觉得这些东西能困住我?”他的语气上挑,祁九琏上前,伸手用力一扯连接他手腕铁铐的链条,直接开口:“挺牢固的呀——”
不知是她没控制好力道,扯住铁链的力气太大,铁链直接将楼煜带着撞到她怀里。
触碰到那柔软,楼煜猛地后退,一下与祁九琏拉开距离。
祁九琏立刻松手,装作很忙的样子挥开手臂,不小心打散了床帘。
纱丝帷帐落下,遮住了楼煜的上半身,他的脸隐藏在床帘后,半晌没说话。
祁九琏干咳了一声,找借口离开:“我昨天喊大夫给你看了伤,你得养一个月,我去给你拿药。”
她说完,转身离开。
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屋内寂静。
隐藏在床帘后楼煜只低头瞧着手上的铁铐,耳垂却染上了红。
他抬起手,拨动腕间铁铐,不知道想到什么,眸光沉下来,嫌弃地撂了铁链,拨开床帘,盯着门口看,等那道身影回来。
祁九琏跑了会就觉得肚子不舒服,昨晚又吃了多少,比上次晚上吃楼煜做的东西还要胀。
走到厨房那,已经准备好了早点,还有大夫吩咐的药。她看了眼,一揭开盖就闻到苦味,皱了皱眉,很快就舒展开。
“苦一点好,早点尝到苦的味道,就不会死脑筋只盯着一个人。”
祁九琏本想试试刚蒸好的小笼包,但肚子实在胀得厉害,眼巴巴看了几眼,带了一笼给楼煜。
她端着熬好的药和小笼包,回了房间。
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楼煜仰头,目光一丝不错地落在门口,看到她端着东西重新回来。
“这是你的药,趁热喝了。”祁九琏给他端过去,小笼包先放一边。
碗口有点烫,祁九琏快速走过去,换个手指头端:“快喝。”
中药的苦味弥漫,楼煜古怪地瞧着这碗泛着涟漪的药,最终接过,但是没有喝。
祁九琏肚子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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