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在天蚕宗没少因玉师兄遭对方的白眼,现下终于轮到让他吃亏吃瘪,心里好不舒爽。
玉池微看着他得意洋洋,这数日以来,难得有眉眼上扬的冲动。
原来他被锁在屋内的时候,还是有人在牵挂着他。
心口微微泛酸,回春暖意流淌遍全身。
实在受不住施引山折磨人的那些“手段”时,他还暗自在心里埋怨过,如今想来,实在是他小肚鸡肠了些。
玉池微有些愧疚,抿了抿唇,真心实意道:“……多谢。”
自始至终没有打断过迟安孔雀开屏的台戎,这时候开了口,轻声道:“我方才已喂你吃下解药,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应是能恢复修为。”
施引山用来压制他修为的蛊虫与血蚕蛊有些差别,那人还有些良心,没有像殷钟郁那般将坏事做绝,“对症下药”对台戎而言,并非难事。
玉池微闻言,愈发感动愧疚,当即要起身下床对着台戎作揖。
台戎哭笑不得,连忙将他扶起:“你现下身子还虚着,需得多加注意。”
于是也不再执着,玉池微点点头,四处环顾一周:“这是何处?”
提及此,台戎面色轻微变了变,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意思。
“这……这里是净世仙尊的住处。”
说罢,像是怕玉池微误会什么,他抬眸瞧了瞧对方的神色,见并无异常才松口气淡定下来。
台戎对此事虽有不自在,对于玉池微这个过来人而言,压根不算什么,顶多是交往对象身份地位相差过大了些。
他被人禁脔一般拿锁链拴在屋里,一言一行都受人掌控,彻头彻尾做着“炉鼎”的事,可要比这难以启齿的多。
迟安注意到玉池微眼神黯淡,不由想起救玉师兄出来时,遮掩在衣衫下各种,无一不在控诉哭喊他所遭受一切的痕迹,默默握紧拳,干涩不久的眼眶再度湿润。
他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即冲过去把人狠狠抽上几鞭子:“亏我叫他一声施师兄……”
干的简直不是人事!!
想当初他为得玉师兄一个吻觅死觅活,虽说到最后只求来一脚狠踹,但也心满意足。
这狼心狗肺之人竟然舍得这样对玉师兄!
放在以往若是遭遇这等事,玉池微坚决不会在此时面对任何人,更别提让人看见自己身上丑陋肮脏的地方。
可如今他的底线打破了,施引山多么过分的事都不加收敛地对他做过,再接受起来,心里倒也不会多么难过。
迟安心痛万分,当即就要跨出门去寻施引山,替他的玉师兄报仇雪恨,却在要伸手去推门的时候被人抢先一步。
只见施引山周身气压极低,来势汹汹,虽是不易察觉,但萦绕包裹在他身边的黑气,台戎看得分明。
“他这是……被控制了?”台戎皱起眉。
他好端端待在神农司,玉道友这位小师弟慌慌张张找过来,急得口齿不清,台戎仔细听了半晌才懂他要表达什么,匆匆随着他赶来望山,解救玉池微。
自那日被玉池微赶出门,迟安隔了好几日才敢厚着脸皮再来寻。
怪的是,玉池微素来对外开放的住处紧紧闭着门,外层还封着结界。
迟安立时察觉到不对,暗中潜伏着,直到看见施引山端着铜盆从屋内出来,却始终不见玉池微的身影,便知是生了事端。
他冲上去想要同施引山理论,对方却全然变了个人,修为大涨,不再使他那些鬼画符,徒手就可将他揍个半死。
半点道理不讲,说动手就动手,他还毫无还手之力。
无法,只能又去寻宗主来相助,可偏偏关键时刻寻不见人,迟安百般无奈之下想到远在齐仙峰的台戎,想来这心善之人断然不会拒绝伸出援手,便赶去找他来帮忙。
二人忙活两日,总算是想出解决法子。
可这刚把玉池微带出来不久,施引山便跟鬼魂似的黏上来,难缠得紧。
台戎侧眸打量玉池微几眼,心中有了几分焦急,药效过慢,这唯一能打的修为还被压制着,若当真再让人给抓回去,白费一番功夫。
玉池微被人救走在施引山所预料范围内,拖着个没有灵力的废人,定然跑不了多远。
他将整座天蚕宗各个大小角落都搜寻一通,寻到这儿来,倒也没花费多少时间。
湿冷视线停落在三人中间的玉池微身上,施引山阴恻恻道:
“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他阴沉着脸色,显然对眼前一幕感到分外不满,步伐略显急促地走向玉池微。
迟安上前一步挡在玉池微前边,脖颈后骤然飞速生长出大量藤蔓,直冲施引山而去。
面临被藤蔓吞没的险境,施引山不慌不忙,脚步不停,抬手一挥,那些藤蔓便叫他挡在结界之外,以施引山自身开了条道。
“废物也想阻拦我?”施引山满眼讥讽,压根不把迟安这个开智不久的妖物放在眼里。
这数日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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