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弦对我的问话,似乎有几分不解:“储物囊是什么?”
“……”我心中立刻凉了半截。
“这些衣服是怎么来的?”我勉强打起精神询问。
“某一日醒来,忽然就在那里了。”容初弦很平静地回答。
?
这什么运气,还能自带掉落衣物的?
我为容初弦的好气运恨得微微磨牙,总觉得相比起他,我怎么就要狼狈这么多,差点在雪地里被冻死。
容初弦穿的衣物单薄,也不像会冷的样子。我此时却忍不住去取了一件白狐裘大衣,披在身上,微微蜷缩着身体坐在榻上,整具身体像都陷在了狐裘当中。
“可以了,转过身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容初弦也很听话的转过身。
他看在坐在床榻上,被狐裘包裹着,露出来的皮肤却显得比皮毛还要雪白的妻子,忽然觉得心中一动——
好像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容前面八十章的隐忍都是划算的,到他的副本目前为止吃的最好
新婚妻子
我浑然不觉容初弦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让他坐在我对面后,我开始仔细盘问他仅剩的可以提供的信息。
容初弦的记忆非常零散。
最为核心的“守则”,就是有关于那条家训的,他无法信任任何人,除去“家人”。
而我现在利用欺骗、幸运地被划分到安全的范围当中,暂且不必担忧性命,并且……容初弦似乎很听我的话,或者说很听“妻子”的话。
这点可以之后再试探一下,听话到什么程度。
另外,容初弦的认知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缺失,包括一些基础常识。
而其中缺失最大的一部分,却是有关于修仙的内容,除去道侣这个称呼外,他似乎对于修真、术法之类的常识一窍不通。甚至可以说……像是根本不相信有修仙之术的存在。
这的确很诡异。
一个修士,居然不相信修真界的存在。
是秘境在作祟?
那为什么我还记得?
我闭了闭眼,平静了下心情,有些许无奈地引导他想起:“那你记不记得,容家——是做什么的?”
容家是万万年传承下来的修仙世家,占据上降一脉,再无其他霸主。
便是西渊舟家,也不见得在西渊有这样强悍的统治力,独占风光。
但只见容初弦微微蹙眉,似乎是仔细回想了一番:“容家,是枝繁叶茂、有无数分支血亲的大世家。”
不错。我面含鼓励,已经想起许多了。
容初弦略微沉吟:“各地皆有容氏的身影。那么,是世代经商的殷实世家?”
我:“……”
若我真是容家宗族的人,我现在就要对容初弦动用家法,一句话容家老祖宗那辈全白干了。
我对立即唤醒容初弦记忆的事不再抱期望,决定从长计议,现在先——我又将白狐裘掖紧了一些,围得密不透风,露出来的那张脸,却还是苍白的。
太冷了。
哪怕钻进了厚实的狐裘里,内里依旧是冷的,半天也没捂热。手指触碰到的地方,都像是一捧雪似的凉。
还是木屋中太冷了。
我飞快地找到了症结,眼睛轻轻一瞥容初弦,开始非常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去找些木柴来,在灶屋那里生点火……太冷了。”
我相较容初弦,算是通一些凡人常识的,不过也仅限于基础的杂务了。有关于外面带着雪水、被打湿的木柴如何点燃,哪来的火源点柴,一时都没想到,只非常理所当然地让容初弦先干活……而等我考虑到这点时,容初弦居然已经带着折断的无数根树枝回来,又真将那灶台处点上了火。
嗯?
是还藏着火折子?
我也顾不及想更多,血液都似凝成冰了,我手脚冰凉僵硬,过度的寒冷让我思维都略微迟缓起来,只披着略长的狐裘向那处走去,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微薄飘出来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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