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宸将这个问题彻底翻篇,又继续道:“哥,我想过了,几条老业务线暂时不砍也可以,但起码,要做一番调整。你也看得出爸爸现在并不好过,那几个把着重要条线的老将,都是他接手公司时就在的,爸爸难免顾忌,无处开刀,我愿意做这个坏人。”
盛朗笑着摇了下头,将最后两粒黄豆放到盛宸盘子里:“盛世未来是你的,他不做,不一定是怕,也是在为你着想。事情从上往下开刀,往往阻力大,行不通,反而容易被动,他怕你更难控制局面。”
“盛世不是我的,是我们的。”盛宸道,“在我看来,把事情推往极端总比原地不动好,不动就是等死,所以推行新产品势在必行,但我会和缓地来,不会让他们没饭吃。你信我能做到吗?”
盛朗拎起啤酒罐碰过去:“不说了。只要不是伤人根基,修修剪剪的事可以先去尝试,有了初步结果再说。”
盛宸明白总会有人给自己兜底,一脸轻松地碰杯,嘴上却仍不满意:“你这么说就知道你还是不信我,打个赌吧,赌我能做到。”
“不打,你是三岁还是五岁?”
“赌吧,难得找点意思。小时候你不都陪我么。”
盛朗无奈笑笑:“说说赌注,小的不玩。”
盛宸满意了,敲着桌面道:“小打小闹确实没意思,输了就为对方做件大事怎么样?”
“什么大事?”
“放心。”盛宸拖长声音,给盛朗倒了一杯茶,“我这小人肯定不让你这正人君子犯法。”
盛朗习惯了,拎起茶杯浅笑着:“随你,我没什么大事要你做,恐怕还是让你捡便宜。”
“那可不一定。”盛宸轻挑着嘴角,“况且我有,因为我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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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臻在假期还未过去一半的时候,在被窝里接到了台里的电话。沈楠在电话里用极其冷淡的声音说:“抓紧回来吧,你那节目有缓儿。”
夏以臻几乎是半踩着高跟鞋飞去台里的,她咬着半包巧克力奶,一边跑一边拢着头发高高扎起来,又在楼下不远的蛋糕店刹住脚。
这里有一款酸酸甜甜的橙皮味蛋糕她前段时间在沈楠办公桌上看到过两次,夏以臻迅速打包了两块,直奔领导办公室。
“这是什么意思?”沈楠盯着桌上的小蛋糕,敲着签字笔。
“感谢的意思。”夏以臻真诚地说完,退回原处站好。
沈楠“1”了以后,还是给她带来了好消息。事出突然,她只来得及先准备这一个小小的感谢,虽然有点简陋,但领导爱吃。
沈楠无视了两块蛋糕,将手里的文件摊开道:“你人能快点来,节约我的时间就很不错了。糖衣炮弹在我这儿没有用,下次省了。”
夏以臻对此很习惯,毫不介意,又笑笑说:“行,那下次下班路上请你吃,绝不耽误上班时间。”
“三个进度和你对齐。”沈楠缓慢地开口,“第一,你那个滑稽的新闻,台长暂时不深究了。”
“第二,蒋忆涵请病假了,一周。”
“生病了?严不严重啊?”
听闻蒋忆涵生病的消息,夏以臻第一个想法是需不需要组织同事买花慰问。
那日蒋忆涵在盛世门口穿着轻薄,想必后来还是淋了雨。她也是个极度拼命的,几乎全年随叫随到,如果不是很严重,蒋忆涵不会舍得请这么长时间的病假。
沈楠哼笑一声,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夏以臻:“你没事儿吧?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这种机会摆在面前,需要我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儿吗?”
她用签字笔屁股敲着桌面,盯着夏以臻看了好一会才听见她说:“明白了领导。”
“难怪让人拍了照片。”沈楠剜了她一眼,摇摇头,脸上写着此人无救。
她低下头懒得看她,过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地抬头说:“你能再实诚点吗?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尤其是在职场,把你那长成棍子一样直的脑子拿出来好好盘一盘吧!我懒得说你。”
夏以臻笑笑,将蛋糕向前推了推:“多谢领导教我,消消气,吃一口。”
“搁那儿,继续说。”沈楠把笔往桌一扔,“第三,噩耗。金麟酱油把赞助撤了,你和那盛总怎么回事?既然没怎么,那又怎么闹不痛快了?”
“……”
夏以臻发现,盛宸是专来克她的,刚消停几天,又折腾起来了。
她也弄不清盛宸为什么突然撤掉赞助,但肯定和她没关系,夏以臻一脸懵地说:“没闹啊……没见他……”
沈楠也懒得听八卦,一挥手道:“算了,撤都撤了,管他因为什么。总之盛世昨天派人来说不续约,现在新节目赞助也不好拉,很可能我们栏目要面临资金短缺的局面,光靠一点小广告死撑,未来难说了。”
她仰靠回办公椅左右转了转道:“不过凡事要往两面看,虽然穷了,但你这个节目上线的成算也高了,毕竟你也是个低成本制作。这样吧,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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