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如水,大家都像不会累一样,风里常常夹着沸腾的笑闹,直到深夜才淡了一点。
夏以臻回到婚房洗完澡,换了一件绛红的蕾丝缎面睡裙,路过门口时,在地上捡到一张卡片,看样是从门缝塞进来的,上面是芮咏的字迹:
“今晚苏老太太和沈老要大摆长城,不眠不休,本人带着宋言心看热闹去了,所以这栋楼没人,你和新郎官有什么活动……别怕。”
夏以臻气笑了,她那个新郎官被张彼得几个抓去喝酒,大概早就不知道家门往哪开了。她也累得浑身散架,看见桌上有瓶香槟,就连喝了两杯解乏。她带着浅浅的酒气推开卧室门准备睡觉,突然吓了一跳。
盛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床边了,黑西装和领结脱在一边,散着衬衫领口,嘴角噙着笑。他欣赏着她的一脸意外道:“兴致不错?”
“你怎么来了?”夏以臻靠在门上一时愣住了。
盛朗没想到他费了这么多年力气娶回来的老婆竟然这个态度,真是好笑!看她的神情,像是今天的婚都白结了。
“我不该来吗?”他吃惊地问。
“不是这个意思……”夏以臻轻轻把门关上,“我以为你会喝多了睡在他们那呢……”
“我有老婆了夏以臻,多晚我都会回家。”盛朗漫声道,“过来让我抱抱你。”
夏以臻心怦怦跳着,走了两步刚要坐到他腿上,又突然弹起来去关窗。
盛朗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手掌在她腰间不断揉皱着睡裙。他吻着她的侧颈低低道:“关窗干什么,今晚只有我们,没人听。”
“你等会……关上再说。”
“等不了。”
“等会!”夏以臻挺厉害,又悄悄指指天上的星星。盛朗隐隐笑了下,下巴蹭过她的长发抬起脸:“奶奶,现在是合法丈夫了,今晚让我欺负她一下好吗?”
说完,那颗星星似乎真的闪了一下。盛朗凑到她耳边:“奶奶说好。”
夏以臻倒抽一口凉气,立刻被人抱走了,她的手指带起了那扇窗,夜色被见外地挡在了窗外。
床边的落地镜上贴着红喜字,倒映着一盏微弱的灯,夏以臻看到镜子里,自己正被盛朗圈抱在怀里,胸口轻轻地起伏。
七年,总以为今夜有很多话想说,可真到了这一刻,一切又安静下来,夏以臻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子里,她的手被盛朗覆上来,指骨陷入,又被人牵着,去拨掉她挂在肩头的细细的缎带。
夏以臻的后背是盛朗胸膛的滚烫,可眼里的她却像月色一样凉吟,处处白晃晃的,只有脸颊染了颜色。
“硌人,盛朗……”
“你这样它当然硌。”盛朗吻着夏以臻的手指,视线还在镜子里她潮红的脸上游移。
“不是说它。”夏以臻偏过脸轻轻地说,“它天天这副德行我早习惯了。”
“德行?”盛朗皱眉,“你气不气人夏以臻?总大半夜说想要的也是你。”
夏以臻心安理得地当做没听见,把手从他手心抽了,伸进被子里,果然摸到乱糟糟的一团,她一掀开,是一堆大枣坚果。
这工作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太有诚意了,堆了起码一斤。夏以臻拿起一颗被她压裂的花生,这么大的个头,看样像她前领导的作风,彪悍。她小声道:“这也太多了,我都有点害怕。能生的过来吗?”
“怕什么,这种事只听你的。”
夏以臻点点头,剥了一颗花生放进盛朗嘴里,又突然吻上去扑倒他:“听我的你就卖点力!”
夜风还是把小木窗吹开了一翦,夜色又悄悄地挤过来偷看,半角月亮弯弯的,也被羞得朦胧起来……
后不久,小巷的第二季就启动了。夏以臻明白自己的个性不像容熠,更不比蒋忆涵,她不是一个喜欢站在山巅领略风景的人,她更享受在登山的过程里,看看不同的风光,结识路上的人,累了就歇一会,并随时有下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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