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竹心现在没有安慰人的力气。成年人,有些事都得自己消化。
乔子舒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还在想宋鹤鸣的话。
想着想着乔子舒看见一座气派的宅子,往前走凉亭之中有人在画画,看那人背影仙风道骨、遗世独立。
这人到底是谁?
乔子舒正疑惑时,那人说,“你来了。”
乔子舒看着面前的人大吃一惊。
这人竟然是阿珩,他两鬓生了好多白发,已经瘦得不成样子,眼神里暮气沉沉。
他想问阿珩,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桌子上的画突然被风吹了起来又落在湖中。那画上画得是名女子。乔子舒还没来得及看清,画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面前这个苍老的阿珩沉声说道,“是我输了。”
乔子舒想问,他到底输了什么?阿珩却消失不见了。
画面一转,在一个书房里。
有人过来对他说,“大人,裴相昨日殁了。”
乔子舒拽着那人的衣襟。
“你说什么?”
那人似乎被吓到了。
“小人失言,不是裴相。他已经下野了,还算什么裴相?是裴珩,裴珩死了。”
阿珩死了,阿珩怎么会死。
周围一片黑暗,宋鹤鸣走了出来。
他说,“是你杀了他。”
“阿珩。”
乔子舒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所幸他还在原来的客房里。
若是月亮还没来
“阿珩。”
乔子舒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遭的一切,所幸他还在原来的客房里。
乔子舒松了口气,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干嘛?”
乔子舒一瞬间汗毛倒立,转过头撞到硬物上,两眼冒着金星。
裴珩捂着自己的脑袋。
“你干嘛?”
乔子舒不回答,跌跌撞撞地去桌子上点燃了油灯。
屋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乔子舒看着身后的人还是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只是额头上有些微红是刚刚撞的。
乔子舒的额头上、后背上全是汗。他先给自己倒了杯茶。
而裴珩坐在他旁边。
“你刚才为何叫我名字?你做梦啦。”
“嗯。”乔子舒喝了口凉茶。
“梦见什么了?”
看见乔子舒这副鬼样子,裴珩忍不住好奇。
“没什么,就是梦见你死了。”
裴珩听完气急败坏地说,“我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到了幽州都没歇脚,直接来了绒花城。然后你做梦就给我做死了?”这人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乔子舒放下茶杯,“梦都是反的。”
裴珩撇了撇嘴,“这还差不多。”
乔子舒不愿裴珩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转而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你们走的第二天,我的签批就下来了。我寻思肯定能追上你们的。谁知你们是日夜兼程。幸好你们在幽州耽搁两日,不然还追不上你们呢。李大人说你们何时入辽了吗?”
“公文今日送过去的,辽国那边还没有答复,最快是后日。”
裴珩点头,碎碎念道,“我到的太晚,你们都睡了。不知你们是不是明日就走?怕跟你们没有说话的机会,只好把你吵醒问问情况。没想到你正做噩梦呢。鹤鸣的情况如何,这边的大夫是不是不太行啊?用不用换个……”
因不知宋鹤鸣的打算,乔子舒没把他的情况告诉裴珩。
“鹤鸣这边说是暂无生命危险。人家亲哥哥在,你可别多事。”
“我知道。”
裴珩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把外衣脱了。
乔子舒大惊,“你要干什么?”
“太晚了,我跟你对付一宿得了。”
“最西边那屋是空着的,你去那吧。你跟我一起,我有些害怕。”
裴珩诧异地问道,“你怕什么?”
“好像跟个死人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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