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主,“……”
天降贵妃?竹心听完后娇羞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倒给了我一个新思路。如果陛下封我为贵妃。再把陛下和他的儿子都杀了。然后再立我肚子里的遗腹子为帝,我这不也能混个太后当当。”
宋鹤鸣低头没说话,好像在思索这件事的可能性。
辽主倒是出奇冷静。
“那你至少得软禁朕十个月以上,毕竟若只是有身孕,不知男女。”
竹心摇了摇头。
“十个月必出变故,过两日杀了你和你两个儿子。再嫁祸给萧国丈说他要自立为帝。等大辽乱得差不多,一年后带着你的遗诏,抱着个大儿子回来。如何?”
辽主并不像昨晚那样惊慌,只是长叹了一声。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朕的性命就在此,愿意取就取吧。”
竹心看了一眼宋鹤鸣,意思是问他辽主怎么还eo了?
宋鹤鸣过去掐住辽主的脖子,吓得竹心立刻抱住宋鹤鸣的胳膊。
宋鹤鸣懵懵懂懂地看着竹心。
“堂主,您不是让卑职送陛下上路吗?”
竹心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
“我是问你,陛下的心情为何不好?是不是怠慢陛下了?”
宋鹤鸣放下他的手,还为辽主整理整理衣襟。
“没有啊,卑职对陛下尊敬得不得了。是不是,陛下?”
辽主,“……”
看着辽主松了口气的样子,宋鹤鸣心中冷笑。还装从容赴死,掐你脖子时,你抖什么啊?
不过自从来了寝宫,辽主的态度与之前有些不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底牌。
而在旁边装鹌鹑的辽主也在暗中观察宋鹤鸣和竹心。
从表面上看是莽夫和疯子。
但实际上,那个莽夫非常敏锐,单枪匹马来了辽宫劫了他,不管怎样也不可能是个笨人。
而那个疯子就更看不透了。
辽主可以肯定,她不想杀他,杀他昨晚是最好的机会。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得手后还能跑得掉。
可若说想拖延时间,她不该拿把桃木剑这样招摇,应该低调行事才对。
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多善在门外传信,“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宋鹤鸣摇了摇头,看这架势撑上十二个时辰都困难。
我来不是跟你抢男人,我是帮你去父留子的
辽主寝宫内室里的三个人各怀心事。
这时多善在门外传信,“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竹心也没想到她的第一位客户竟然是昨日在御书房被拒之门外的皇后娘娘。
竹心吩咐多善,“将娘娘请到前殿。”
多善走后,竹心转头对辽主说,“皇后娘娘究竟要说什么?不如陛下也听听罢。”
说罢竹心往门外走去。
辽主寝宫的前殿旁边有座偏殿。本是留着给觐见的大人或宫中贵人等候休息的地方。但辽主喜欢在御书房召见大臣,而宫中又独宠皇后。以至于偏殿就这样闲置了。
宋鹤鸣扶着辽主几个闪身便到了偏殿里。宋鹤鸣推开偏殿的窗,指着旁边前殿的窗户下面,“陛下,等会咱们就上此处听墙角去。”
见宋鹤鸣说得理直气壮,辽主抖了抖袖子,“朕堂堂一国之君去听墙角?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宋鹤鸣一脸疑惑道,“陛下,这是您的寝宫,就是被人看见了,谁敢揭发您不成?”
辽主嫌弃地说,“跟朕来。”
辽主抬头,踩着桌子借力跳到了梁上,宋鹤鸣也跟着跳了上去。
宋鹤鸣随口夸了两句,“陛下的身手不错啊。”
辽主不以为然,他从小身体不好,但骑射的课业从来没落下过,毕竟大辽是从马背上得的天下。
“你以为朕跟齐人似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宋鹤鸣点点头,十分认同地说,“陛下,您说的对。那种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皇上一般身边都有暗卫保护。不至于被人劫了,还没人发现。
辽主,“……”
辽主气得脑袋嗡嗡地,不想理宋鹤鸣。顺着房梁猫着腰往前走。
宋鹤鸣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上个房梁有什么了不起,搞得自己武功多高强似的。辽主这个程度他七岁就能了,他都没炫耀过。
还有上房梁比听墙角高尚很多吗?
而辽主这边伸手砸向墙壁,墙被他砸了个窟窿。给宋鹤鸣吓了一跳,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墙本来就有个洞,然后用纸糊上了。
“陛下,你们的墙怎么是纸糊了?”辽国都穷成这样了吗?
辽主揭开这层纸,他的手顿了顿,目光温和似在回忆什么。
“小时候郑王闯祸把此处捅了个窟窿。朕怕他受罚,用纸把墙糊上,没想到一直到朕登基都没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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