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心则回答道,不是公报私仇,是由爱生恨。听说她的婚事就是他的主意。不是能拿主意吗?她也帮他拿几个。
而这时乔子舒看着竹心,刚才她还是醉眼朦胧,现在的她却目光清明,毫无醉意。
“你没醉?”
“就往衣服上沾点酒罢了。我现在心情不好,喝女儿红我怕糟蹋了酒。”
乔子舒忍不住笑了,又问,“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之后。”竹心眼睛一眯,好像趴在草丛中等待觅食的豹子。
“之后当然是如他们所愿,想我疯的我就疯给他们看,想让我伤心欲绝的我就演给他们瞧。咱们先拿下这局再说其他。”
乔子舒无法形容竹心这个人。说她冷静吧,她有时很疯癫。担心她发疯时,她又出奇的理智。
“那你已经原谅鹤鸣了吗?”
竹心笑了一下。
“我今年才十七岁,还有大把的人生。以后会遇见很多人,也许会与人结伴而行,也许又分道扬镳,也许后来再次重逢。和原不原谅谁相比,我是谁更重要吧。”
乔子舒猛然看了一眼竹心。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的身份都是别人赋予的。就像他是乔府的大公子,是大理寺少卿。他自己究竟是谁,好像没人在意。
而竹心则不同。她的璀璨不因为任何人,任何人也不能让她黯淡无光。
乔子舒忍不住慨叹道,“漫漫长路,与君相知,何其幸事。”
竹心坐直了身子,“这话可值得喝上一杯。”
天香楼里,靡靡之音,热闹非凡。
今天乔二郎喝得不少,借着酒劲与人争执起来。两人推搡时,他一时不察整个人从二楼跌了下去。
乔二郎吓得酒醒了七分。这么高他不会被摔成残废吧?没有预想的疼痛,他被一人稳稳地接住了。
”郎君,小心些。“
乔二郎看着眼前锦衣华服的少年。
“阿寿?”这不是小侯爷的长随吗?怎么这副打扮。
刚刚和乔二郎争执的纨绔,此刻一脸讨好地凑到阿寿旁边。
“你一个白身,阿寿也是你叫的,得叫宋千户。”
“宋千户?”
听说他和小侯爷一起去了战场,没想到晃了几个月,竟然成正五品了。
“二公子是一个人吗?要不一起喝一杯?”
阿寿没理会旁边恭维他的人,只问了乔二郎。让乔二郎觉得很有面子,便跟阿寿去了雅间。
那纨绔气得翻了个白眼。那个小侯爷一年多没有找他,一找他就让他干脏活,真是的。
阿寿与乔二郎推杯换盏,讲讲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气氛好得不得了。
“小侯爷,现在好些了吗?”
一提到宋鹤鸣,乔二郎双眼发光,同时也惋惜,要是他没受伤就好了,大齐就拿下大定府了。
阿寿唉声叹气,“其实小侯爷是中了毒。”
“中毒?辽国细作干的?”辽狗竟然使诈。
阿寿连忙低声呵斥道,“低声些。”
乔二郎吓得捂住了嘴,然后把头凑过去,耳朵都要怼在阿寿的脸上了。
阿寿暗自翻个白眼,语气严肃,“辽国细作已经渗透到高门大户的内宅里,花楼、酒肆中让人防不胜防。”
“不会吧?”乔二郎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寿。这可是大齐的国都啊。
像是怕乔二郎不信,阿寿立刻说道:
“怎么不会?侯爷中得是慢毒,一开始只是做噩梦,后来出现了幻觉,一会厉鬼索命,一会万箭穿心。搞得侯爷消瘦了很多,幸好救助及时,不然人就完了。
国公爷派我专门查办此事。这一查才发现京城里的官宦子弟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此,如今都发现三个了。”
乔二郎听完牙齿都跟着打颤了,然后拉着阿寿的手。
“千户大人,我完了,我可能也中毒了。”
大齐密探编外人员
小侯爷中了慢毒,做噩梦,有幻觉?
京城里的官宦子弟还有其他人也是如此?
乔二郎听完牙齿都跟着打颤了,然后拉着阿寿的手。
“千户大人,我完了,我可能也中毒了。”
乔二郎觉得好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
“我是不是要死了?”
阿寿沉声说,“郎君千万别慌,这楼里面说不定也有辽国细作,等会我叫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乔二郎拽着自己的衣襟弱小又无助。
“京城的达官贵人这么多为何要找我这么一个白身下手?”
阿寿却道,“辽国细作专挑纨绔子弟下手。这毒时间一长,人会变成听话的傀儡。到时让你偷你爹、你哥的卷宗,你也会乖乖照办。”
乔二郎欲哭无泪,纨绔子弟招谁惹谁了,还专挑纨绔子弟欺负。
没过多久,陈太医的儿子装成来花楼逍遥的公子到了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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