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齐了。”
王远唉声叹气,然后偷偷观察徐芷萱的反应。
徐芷萱暗中撇了撇嘴,就看她好欺负。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然后哭了起来。
“远哥,竹心好可怜呐,你一定要救救她。竹心说你是她唯一的哥。你可不能不管她呀!”
相公看不上她的演技,说如果王远问她什么,哭就完事了。徐芷萱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着做了。
“裴夫人别哭了,你放心他们肯定会救出来的。”
王远立刻安慰起裴夫人来,心里却想他是她唯一的哥?他不信。
徐芷萱止住了哭声,握紧了自己的小拳头。
“远哥,您就是我心中的赵子龙。”
王远,“……”
正月二十六,王远知道“将星暗淡盛世现”的离谱预言。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要利用这句话,也有人在推波助澜让人相信这句话。
王远立刻安排密探密切关注徐国公一家的动向,大齐以外密切关注大辽、西夏、吐蕃还有大理各武将的动向。
二月初二,一直忐忑不安的王远没想到最后打起来的是辽国和西夏。
《一千零一夜》
正月二十一,不悔公主新婚的第二天。
昨夜吃蘑菇粉刚醒的乔子舒正忙着跟竹心对齐颗粒度。
这时荣旺过来,“公主、驸马,陛下有请。”
竹心与乔子舒对视一眼,她倒要看看这个老变态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荣旺把他们领到没移皇后的寝宫,竹心与乔子舒按礼给夏皇和没移皇后请安敬茶。
这时候一般的父母就会给儿女安排个大红包。
夏皇一摆手,荣旺端上来匕首、毒药和白绫—自杀三件套。
夏皇像小时候玩过家家带来豪华厨房大礼包的小朋友。
没移皇后像庙里的菩萨一样神圣慈悲却无动于衷。
乔子舒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竹心如一千年后除夕夜加班的社畜,又平静又兴奋,一副早死早超生的模样。
“竹心,你不是能预知未来吗?你每天给朕讲一个朕不知道的事。讲出来你就能活,讲不出来,你和乔子舒都得死。你有一刻钟考虑的时间。”
夏皇饶有兴致地说,他倒要看看她能得意几时。
竹心翻了个白眼,她正休婚假呢,就叫她过来加班,还玩生死游戏,有没有点道德啊?
竹心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的杯盖,把杯盖垫在白纸上,照着它画了个圆。
“我能用一把直尺,算出这杯盖一周的长度。您信吗?”
夏皇皱着眉,他精通汉语、吐蕃语、佛法、骑射,略通茶道、书画。不一定能担得起“博学”二字,但他自信比一个丫鬟出身的竹心强得多。
“用直尺量圆,怎么可能?”
“我若能算出来,是不是今天就能活?”
“可活。”
竹心在圆中画直角,再丈量斜边的长度。
“九寸二分。”
不等夏皇说话,竹心打了个哈欠,“子舒,我们走。”态度嚣张到令人发指。
荣旺用线绕着茶杯缠一圈,用尺量线的长度,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多少。”
“回陛下,九寸二分。”
夏皇,“……”被她装到了。
出了没移皇宫,乔子舒对竹心说,“想不到你还看过《九章算术》。还好夏皇对算术不了解。”
竹心才反应过来,圆周率好像汉朝时就有了,只不过没那么精确。
“只是明日不那么好过关了。”
乔子舒心里不住的思索,夏皇不知道的事不算难。可夏皇是一国的皇帝,他不知道也许他的臣子知道。最保险的法子是讲一个世上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可世间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哪那么容易被人轻易想到呢?
而竹心却笑了笑,“没事,不就是胡说八道吗?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谁能证明我说得不对?”
乔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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